“屋里弄得也像样!这里得挂张大相,那里得挂个卫生守则,桌子上,桌子上咋还连个处方单子都没有?还有这门,门得上锁,值班,还得安排人值班……”瞎指挥一项一项的指,姜大队长一项一项的应,五十多岁的人了,赵琳都看的心里不舒服。
“卫生员呢?还是得叮嘱卫生员几句……”
这还扯到了自己?赵琳突然觉得不耐烦。
“卫生员?哦,赵医生,赵医生在外头……小赵——”姜大队长喊人。
赵琳不想应,不想应也得出来一步,五十多岁的人了,不能让老头丢了面子,一步未迈出被庆芬嫂子拉住,小声道:“能少说就少说,你对象不在家,这姓齐的,不是个玩意儿!”
赵琳在她关切的眼神里点头。
“队长伯,您找我?”赵琳不进屋,在外头说话。
“赵卫生员——”那人还叫她卫生员,脸盯着墙上的一片空白,“这墙上,墙上空成这样哪能行?每一面墙每一方地都是搞宣传教育的底板和镜子,都能发挥巨大的作用,广大群众的精神面貌就是从点点滴滴中被教育和提高起来的,得好好利用!还有,外面的墙,外面的墙——”瞎指挥转了头,转了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赵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