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里朱若兰和唐羽被分关在各自不同的房间。
转眼间她们已被关了有一个月了。朱枃的怒气确实也在慢慢地在消减,可是他一直没有松过要放她们的口。
他逆千百年来只立男子为太子的惯例,给了自己女儿那么大的厚礼,可是她竟然还不接受,这让他着实下不来台。
今天他来到了天牢,看着自己女儿那憔悴的样子,他有些于心不忍。
“兰儿,你是不是傻,你做了太子,天下那么多人,你想要谁不行?为什么非要和你父皇对着来?”朱枃难得的说着如此直白的话。
“天下那么多人,为什么唐羽就不行?”朱若兰问他。
“因为朕不同意。”
“儿臣就只要她。”
“兰儿,朕不能让世上最惊世骇俗的两件事发生在你一个人身上。”
“儿臣不要太子之位。”
“那朕也不会把唐羽给你。”
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父皇,你还欠我一个封赏。”
“你想让朕放了唐羽?”朱枃还挺了解朱若兰的心。
“是。”
朱枃没有答复朱若兰,他在思索这个问题。
他关押着她们两个,说实在的他也没什么理由,难道自己女儿喜欢了他不允许的人就要被关吗?就算他是皇帝老子他也说不通啊,说到底他不放她们,这是个权威问题,是个面子下不下得来的问题。
现在女儿给了自己一个理由,用不用呢?
“放她可以,你也可以一块放了。只不过你们不能在一起。”朱枃说道,“这是朕最后的底线。”
“来人,将兰陵公主和靖远将军各押回府,没朕的允许她们谁也不能见谁。”
最近,西南边境的越族趁着大明朝防备不成体系,在它最薄弱的一边展开了进攻,而且来势凶猛,朱枃调兵遣将正在解决这个问题,不成想北方的胡族也趁势打起了主意。
自从三皇子朱洛芒把巴塔木的竞争对手解决掉之后,这巴塔木就在族内说一不二,他们大王一去世,巴塔木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们新的大王。
上次唐羽把胡族的主力消灭殆尽,切实地让他们受了重创。可也正因为是这样,巴塔木才更加凶狠,在族内大加练兵,这次的进攻也带着复仇的火焰。
两头开战,让朱枃真是疲于应付,而且西南的局势更加棘手,战况胶着,看不到可以结束的迹象。
这天,北方突然送来了胡族的求和信。
巴塔木提出了迎娶公主的请求。他说只要明朝皇帝能把公主赐给他,他从此以后就会与明朝和睦相处,不再犯境。
“混账!”朱枃拿着这封信,气急败坏。
“堂堂公主,怎么可能赐给他这个蛮族。”朱枃不顾朝堂上一些大臣的反对,把巴塔木的这个请求给回绝了。
他还指示北部边境的戍边部队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可是,战场上,明朝却没得到胜利,他收到了胡族又攻占了几个城池的消息。
“大明朝就没有能打仗的将领了吗?”朱枃问三皇子朱洛芒。
“父皇,这巴塔木这次确实厉害,我们两边征战,吃不消啊。”
“依儿臣看,不如答应了巴塔木和亲的请求。”朱洛芒看着朱枃,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也想让公主嫁到胡族去?”朱枃盯着朱洛芒眼神凌厉。
“儿臣这是从大局着想,在儿臣心中哪舍得让公主远嫁。”
“你知道就好,让公主和亲,想都不要想!”
“但,胡族现在虎视眈眈,我们总归要有个解决之法。”
“上次唐羽征战取得大胜,不如——”
朱洛芒一听,赶忙说道:“父皇,我们两边用兵已消耗了大批战备,如果北边再大规模开战,我想西南的境况就会更加难办了。”
朱枃听着无奈地点了点头,朱洛芒说的确实是实情。可是怎么办呢?
淑妃殿内,朱洛芒过来请安。
“母妃,父皇就是不同意把公主嫁出去,咱们的这一计策看来推不下去。”
“你父皇对公主真是宠到不行了,她惹他如此生气还这么护着她。”
“这公主是杀不了,又不能嫁出去,这可怎么办?而且父皇又动了让唐羽出征的念头,如果这样公主和父皇岂不就要有和解的可能了?”
淑妃听着朱洛芒的话,坐在那里许久没动。
“母妃,你倒是说句话呀。”
“既然不能杀,也不能嫁,那就把她毁了。就用唐羽来毁。”
朱洛芒可劲地想她母亲的话也没想出个一二三。
“公主最在乎的不就是唐羽吗?她为了她连太子之位都不要,如果唐羽成了别人的人,你说她会不会疯?而且到那时她和你父皇之间也就有了再也解不开的结了。”
淑妃说干就干,晚上她就趁朱枃来她寑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