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她…”
胤禩马上说:“你额娘小产了,现在昏睡着,没事”。
弘旺松了口气,转身就要进卧房,翠朵一把拉住弘旺:“我的小爷,您一个未成亲的阿哥不能进产房的”。
“姑姑,我要看额娘”,弘旺急得筋都暴起来了。
“弘旺”,胤禩起身劝着儿子:“你额娘现在昏睡着,你不要过去打扰她,她出了月子你就会见到她了”。
弘旺担心的看着父亲:“阿玛,您没事吧,四伯他…”
胤禩摇着头阻止着弘旺:“大人的事,你不要掺合,最近少往外跑”。
弘旺血气方刚,他愤愤不平的说:“他这样完全是针对您,就是因为您的影响力,他是忌惮”。
“好了”,胤禩严厉的制止着儿子:“在内廷行走也有几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惠妃过来,紧张的劝着:“这些话万不能在外面说的,传到他那里,可不得了”。说着伸出四个手指。
“祖母,我知道”,弘旺说:“只是在家发发牢骚”。
“跟弘历在一起说话一定要注意”,胤禩叮嘱着。
“我们早就不在一起了”,弘旺说:“他阿玛那么对您,我没办法跟他做朋友”。
胤禩虽不赞成弘旺的做法,但此时与弘历少接触还是好的,他点了点头:“你大了,该怎么做你清楚,我去照顾你额娘了”,说完他向曹曦月的卧室走去,明慧叫着:“王爷…”
胤禩打断了明慧:“都下去吧”,他都没有看明慧,看向母亲:“额娘,不用担心,曦月没事,您先回去休息吧”。
“老八”,惠妃劝着儿子:“你不用担心我,我还没到七老八十,你要注意身体,膝盖可马虎不得,你如今也是四十几的人了”。
胤禩笑着宽慰母亲:“额娘放心,我一会就敷药”,又转过脸对弘旺说:“你不用担心,你额娘有我,照顾好你祖母”,说完他走进了曹曦月的卧室。
明慧本来想跟胤禩商量下胤禟那封信的事,但现在看来,胤禩的心已不在此。明慧的心越发恨着胤禛,如果不是他鸡蛋里挑骨头,罚胤禩跪,曹曦月就不可能流产,曹曦月不流产,胤禩就不能如此伤心,也就不会迁怒、怨恨自己。明慧似乎永远把她和胤禩之间的问题归结于他人身上,从前她怨恨曹曦月,认为曹曦月完全占据了胤禩的心,现如今她又开始怨恨胤禛,认为胤禛间接造成了胤禩旧事重提。明慧对胤禛的恨不仅仅因为这件事,更是认为他夺走了原本属于胤禩的皇位,而且还残酷的打压着胤禩。明慧对胤禩是真爱,是那种忘我的爱,不允许他人有一点伤害胤禩,哪怕那个人是当今圣上。她满眼的恨意,恨透了胤禛,你不仁我就不义,明慧决定采取最决绝的方式来反击!
“明慧”,惠妃叫着:“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明慧回过神来,转脸看着惠妃,弘旺正扶着她,明慧笑着:“没什么,额娘,我送您回去”。
“不用了,有弘旺呢”,惠妃说着拍着弘旺的手满脸慈爱的看着他,然后又劝着明慧:“刚才老八着急,有些话别放在心上”,明慧以为明慧发呆,是因为刚才胤禩对她的斥责。
“额娘,我没事”,明慧笑着,弘旺并不知道母亲坠楼事件,所以他不是很反感明慧,他对明慧说:“嫡额娘,我送祖母回去了”。
明慧点了点头,弘旺送惠妃最好,她要回房办那件大事了。
卧房内,曹曦月泪眼汪汪的看着胤禩:“哥,对不起,我没能保住孩子”。
胤禩抬起手,为曹曦月擦着眼泪,疼惜的说:“别傻了,流了就流了,关键是你,肚子还疼吗”?
曹曦月抽泣着:“镯子也碎了”。
玉镯的破碎,胤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曹曦月戴了十几年的玉镯,就是当年从阁楼上摔下来都没有碎,为什么今天就碎了?胤禩不敢多想,他握着曹曦月的手安慰着:“碎了就碎了,等你康复了,我们在挑一个更好的”。
曹曦月摇了摇头,悲切的说:“你跟我说,永远都不要摘下来,现在碎了,我是不是要…”
“月儿”,胤禩打断她:“不许你瞎想,这样胡思乱想,身子怎么可能好起来”。
曹曦月抬起手,擦着眼泪,纤细的手指是那样弱不禁风,我见犹怜。胤禩是那样的心疼,抬起大手为曹曦月擦着:“不许再哭了,再哭眼睛就坏了,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翠朵端药过来,胤禩扶起曹曦月,他坐在曹曦月后面,让她靠着自己,拿过药亲自试了试,说:“刚刚好,一鼓作气喝了它,就不苦了”。
曹曦月接过药,闭着眼睛,一口气喝了,药很苦,曹曦月禁不住皱着眉,胤禩深知这个药很难喝,也紧缩眉头,翠朵忙服侍曹曦月涑了口,胤禩又拿起一块蜜饯,放到曹曦月嘴边:“本来不能吃这个的,太苦了,就吃一粒啊”。
曹曦月点了点头,张嘴吃了,胤禩扶她躺下,曹曦月关心的看着胤禩:“让翠朵给你膝盖上敷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