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表面上很器重胤禩,实际上他刚刚登基, 的确需要胤禩的帮助,胤禩为了一家老小,也是尽心尽力为胤禛办事, 但胤禛开始逐步清算胤禩周边的势力。雍正元年二月,胤禟被派往西宁,元年四月胤禛派胤禵去遵化为康熙帝守陵,同年派胤蛾互送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一世的灵龛回蒙古。
雍正元年九月初四。
“侧福晋”,李福一脸慌张的对曹曦月说:“主子被万岁爷责罚了”。
“为什么啊”?曹曦月站了起来,满脸的焦急。
“万岁爷今日奉康熙爷神牌入太庙,在正房前的更衣账房休息,因为是新修建的,油漆味有点大,万岁爷大发雷霆,说主子办事不力”,李福满脸是汗的回着:“罚主子在太庙前罚跪”。
曹曦月目瞪口呆,胤禩身边的势力刚刚被清算,现在就开始针对胤禩了,曹曦月马上又问:“王爷要多久能回来”?
李福眼眶都红了:“可能要明天一早,万岁爷有旨,罚跪一宿”。
曹曦月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一旁的翠朵急了:“罚跪一晚上,王爷怎么受得了”?
曹曦月心都碎了,这是摆明了整人,可又能怎样呢?她马上收拾心情,对李福说:“你马上带上轿子去接王爷,现在是万万不能骑马了,轿子上多备一些被子”。
“ 嗻”,李福与翠朵马上去准备了。
曹曦月心神不宁的守着,她已乱了分寸,想着胤禩要在冰冷的地面上跪上一夜,曹曦月心里被剜着疼,想着在康熙朝是被责骂,而在雍正朝则变成了体罚,而且这可能才刚刚开始。想到这儿,曹曦月站了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了针线包,这时翠朵进来了,见状问道:“主子做什么”?
曹曦月吩咐翠朵:“去那些棉花来,给王爷做个厚一点的护膝吧”,然后她轻轻叹了口气:“今后这个怕是要经常用了”。
翠朵点了点头,去找棉花,然后主仆两人一针一线的为胤禩做着护膝。
临晨,胤禩终于回府了,在十三爷胤祥好说歹说的情况下,胤禛提前赦免了胤禩。曹曦月早就传了太医,让太医事先做好保护膝盖的膏药。胤禩一回来,曹曦月就细致的为胤禩贴在了膝盖上。
“哥,好好睡一觉吧”,曹曦月坐在床上,看着胤禩满脸疲倦的样子,强忍着伤心。
胤禩对曹曦月浅浅一笑,埋怨着:“干嘛一起熬?你身子本就不好,熬夜很辛苦的”。
胤禩此时还记挂着自己,曹曦月眼圈红了:“哥,你是不是好辛苦啊”?
“没事”,胤禩依然儒雅:“别哭,一个晚上,打不垮我”。
“凭什么啊”?曹曦月终于忍不住了,哭泣着:“他这样欺负人”。
胤禩抬起手为曹曦月擦着眼泪:“成王败寇,愿赌服输,他是皇上,我们要适应”。
曹曦月哽咽着:“你们是兄弟啊,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要这样苦苦相逼”。
“兄弟”!胤禩在心里重复着这两个字,他苦笑着,兄弟在老四心里是一文不值,他恨不得杀光所有成年的兄弟,而这只是刚刚开始,如果换作今天坐在龙椅上的是他胤禩自己,可能他比胤禛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胤禩不敢在曹曦月面前表露,他浅笑着:“今天我还是有不对的地方,以后我多注意些,让他找不到把柄”。
曹曦月抽泣着,又一次不死心的问:“哥,我们退出行吗?我们什么都不要,只要安稳的活着”。
“唉”,胤禩无奈:“现在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又安慰着:“我会更加谨慎的,不用担心”。接着不放心的问:“额娘知道吗”?康熙爷病逝后,胤禩就把惠妃接到自己府邸养老。
曹曦月擦了下眼泪:“瞒着呢,没敢告诉她”,起身给胤禩掖好被子:“睡吧”。
胤禩拉住曹曦月的手:“你也睡吧,一个晚上没合眼”。
曹曦月说:“我去告诉嫡福晋,她一个晚上来几次,担心的不行”。
胤禩点了点头,他早已心力憔悴,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曹曦月起身把胤禩的官服挂好,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翠朵守在门口,看见曹曦月脸色泛白忙问:“主子,不舒服”?
“没事”,曹曦月说:“可能昨晚一宿没睡”。
翠朵担心的说:“奴才传太医吧”。
曹曦月马上摇头:“别,一传太医,又该惊动王爷了,让他好好睡一觉”。
翠朵又说:“那主子进去睡一会儿,奴才去回嫡福晋”。
曹曦月点了点头,转身回房。她脱了衣服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挨着胤禩躺了下去。胤禩熟睡着,打着呼噜,曹曦月的心是那样的疼,她的男人那么优秀,受群臣拥护,为什么被自己的父亲和兄弟不容。曹曦月伸出手轻轻的抚上胤禩熟睡的脸,眼泪夺眶而出,胤禩依旧熟睡着,却下意识的把曹曦月搂进怀里。
雍正二年九月。
早上,曹曦月服侍着胤禩穿着朝服,随着年龄的增长,曹曦月再也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