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用力,胤禟低头在胤禩耳边耳语:“他不念父子之情,你可是一大家子人要养,为了自己,为了小八嫂和弘旺,一定养好身体”。
胤禩哽咽着:“放心”。
曹曦月不放心,毕竟胤禟什么都没带,有传染的可能,对胤禟说:“九爷,咱们走吧”。
胤禟点点头,曹曦月吩咐着:“抬贝勒爷上车”。
太监们抬着胤禩上了车,曹曦月也上了车,胤禟不放心的叮嘱着:“小八嫂,车子不会走太快,如果扛不住,跟老九说”。
曹曦月笑着点了点头,翠朵放下帘子,胤禩他们出发了,路上曹曦月一直让胤禩躺在自己的怀里,仔细的呵护着,不让胤禩受一点颠簸,中间胤禩醒了,看着曹曦月如此辛苦,很不忍心,父亲的绝情,妻子忘我的照顾,让胤禩更加清醒了,他必须马上好转,父亲不在乎他这个儿子,那就随他吧,可对于曹曦月和弘旺来说,他是唯一的。
胤禩终于平安回到了府邸,明慧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由于明慧未曾感染过伤寒,为了防止传染,还是由曹曦月一人照顾胤禩,但明慧也是女中豪杰,胤禩重病期间,明慧把贝勒府上下管理的井井有条,没出现一点乱子。经过曹曦月的精心照顾,年底胤禩终于康复了。
可能康熙爷也感到自己过于绝情,于第二年也就是康熙五十六年一月,恢复了胤禩的俸禄,并把这两年胤禩被停的俸禄一起归还给胤禩,这时胤禩身体已全部恢复,但寒了心的胤禩居然托病没去谢恩,马上康熙爷又派人到贝勒府,转达了他的意思:“宫里什么都有,但不知八爷想吃什么,故不敢送来”。
胤禩心里有气,心里怨恨父亲的绝情,居然到乾清宫跪求父亲收回不敢二字,康熙爷火冒三丈,骂胤禩妄为,不成体统。
“我的爷,你这是何必呢”,曹曦月不解的看着胤禩:“皇上已经把船驶进来了,你怎么又给推出去了”。
“无所谓”,胤禩吃着曹曦月做的一口酥:“何必惺惺作态”。
曹曦月叹了口气,递给他一杯茶:“你呀,现在皇上做什么,你都认为是假的,无仇不成父子,这句话在你俩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咱们不说他了”,胤禩接过茶杯喝了口茶,又说到:“今天进宫,额娘跟我说,好久没看到弘旺了,让你找个时候带弘旺进宫看下额娘”。胤禩口中的额娘是惠妃。
曹曦月点了点头,又说:“八哥,你身体刚恢复,如果有些事情还放不下,可对身体不好啊”。
“我知道了”,胤禩把曹曦月拉坐在怀里:“我现在想开了,只要我们一家好好的,其他都不重要”,然后他抚着曹曦月那瘦俏的小脸:“瞧你瘦的,本来就没几两肉,生完弘旺,身体又受过重创,重伤风期间补了一夜的孔雀裘,现在为了照顾我,又瘦成这样,那些补品可按时用”?
曹曦月点着头:“一直吃着呢,只是哥重病那几日顾不上了”。
胤禩叮嘱着:“这些不能间断的”。
曹曦月面露难色:“哥,阿胶那些也就罢了,燕窝我不想再用了”。
胤禩问道:“为什么”?
曹曦月喃喃的说:“就是不想吃了”。燕窝本就难寻,尤其是上等的雪燕,虽说贝勒府不缺钱财,即便康熙爷停了胤禩两年的俸禄,八贝勒府的钱财也够几辈子的花销。但上等雪燕,胤禩要通过多种渠道才搞到手,如今不比从前,贝勒府再也不似以往那样宾客如云,曹曦月担心胤禩为难。
胤禩看出了曹曦月的心思,笑着说:“你男人虽说现在被打压,但给你弄燕窝这点子小事还是能搞定的,别跟着瞎操心”。
曹曦月还是不踏实,又说:“有那些补品就可以了,不一定非得要吃雪燕”。
“好了”,胤禩说:“你用那个气色好,听话,明天我喧了太医,再让太医给你瞧瞧”。
曹曦月只能乖巧的点着头。然后她问道:“这几天九爷他们来的又频了,哥是不是又想做什么啊”?
胤禩淡淡一笑:“你认为我还有希望吗”?
曹曦月不解的看着他。
胤禩接着说:“毙鹰事件不管是谁做的,目的都达到了,我不可能在继承大统”。曹曦月一惊,胤禩那句不管是谁做的,胤禩在怀疑谁,难道是皇上?曹曦月一脸紧张的看着胤禩:“那件事哥不是查清楚了吗?怎么现在又扯上皇阿玛”?
胤禩淡淡一笑:“有可能他们俩人联手”。曹曦月惊恐的睁大眼睛,胤禩所说的他们两人指的是皇上和四爷。看着曹曦月惊恐的样子,胤禩笑着安慰:“这就是政治,都这样的,但也可能我想多了,你别跟着忧心”,随即胤禩脸上笑容消失,一脸凝重:“不就是想赶绝我嘛!没那么容易。我绝不能坐以待毙,我们既然无法回头,那我们就推翻重来,现在十四弟很受重用,我就和九弟他们支持十四弟争储”。
曹曦月满眼佩服的看着胤禩:“哥,你斗志好顽强啊,如果是我遭受到你这么多的磨难,早哭死了”。
胤禩又习惯的拍了下曹曦月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