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着眉头,老四这招真狠啊,他明天必须穿,晚上尚且能混过去,大白天可是万万不能的,到时候这欺君之罪可是坐实了。
“爷,拿来给我看看”,曹曦月坐了起来,虚弱的说。
胤禩忙来到曹曦月身边,扶着她:“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别跟着劳神”。
曹曦月伸手解着孔雀裘:“我看看能不能补一下”。曹曦月把披风解下来后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玉秀马上拿过烛灯来,曹曦月不时的用手指摩挲着:“是孔雀金线织的,如今咱们也拿孔雀金线就象界线似的界密了,只怕还可混得过去”。
“界线”?明慧来到床边:“这个活可不是闹着玩的,宫里资深的衣匠都不一定做的好”。
玉秀插嘴道:“我们福晋会,可福晋现在病着呢”。
明慧不敢相信的看着曹曦月,胤禩也是很吃惊,曹曦月撑着身子笑着说:“不妨事,我来补吧”。然后吩咐着玉秀:“去拿针线来”。
“算了”,胤禩忙说:“你病着,何苦在操劳。明天我想个办法搪塞过去”。
“我的爷”,曹曦月有点着急:“如果这个局真是四爷布的,明天您不穿,四爷必定会大做文章的,到时候皇阿玛知道了,就不得了”。
胤禩何尝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曹曦月这样,如何去补孔雀裘?
明慧似乎看到了希望,她殷殷的看着曹曦月:“妹妹,生累你了”。
胤禩无法,只能扶着曹曦月坐了起来,又给她披上褂子,玉秀拿来了针线,曹曦月拿出金线比着,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然后她将里子拆开,用茶杯口大的一个竹弓钉牢在背面,再将破口四边用金刀刮的散松松的,然后用针纫了两条,分出经纬,亦如界线之法,先界出地子后,依本衣之纹来回织补。补两针,又看看,织补两针,又端详端详,马上头晕目眩,只能拄着枕头喘着气。胤禩满眼心疼,命人拿了拐枕让曹曦月支着,又派人去看药是否煎好,不多时翠朵拿着煎好的药进了暖阁,胤禩忙服侍着曹曦月喝下,又涑了口。
曹曦月微微喘了口气,对明慧说:“嫡福晋回去休息吧,别都熬着了,我这边有玉秀和翠朵就行了”。
明慧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关切的对胤禩说:“爷也休息吧,爷为了皇阿玛的寿辰忙碌了一个月了,明日还有的忙,要养好精神啊”。
曹曦月也对胤禩说:“爷,你去睡吧,这个要补一阵子,爷在这儿也帮不上忙”。
胤禩毫不犹豫的说:“没事,我陪着你”,又对明慧说:“你去睡吧”。
尽管明慧很担心胤禩的身体,但一想曹曦月病着补着孔雀裘,胤禩是不可能去睡的,无奈只能离开了南阁楼。
曹曦月继续按照披风的纹理补着,一针一线,格外小心,翠朵和玉秀在旁捻着孔雀金线,胤禩在一旁揪心的看着,曹曦月怕胤禩担心,尽量撑着身子不让胤禩看出什么,实在撑不住了,才拄着枕头喘着气,胤禩紧缩眉头,又帮不上忙,只能时不时给曹曦月多喝些水,又给她披上了厚的斗篷,眼见着曹曦月体力耗尽,又开始咳嗽起来,胤禩着急了,他一把拉住曹曦月的手,心疼的说:“月儿,咱们不补了,明儿我去皇阿玛那领罪去,该怎么着,随他吧”。
曹曦月不住的咳嗽着,胤禩急忙给她拍着后背,曹曦月咳着喘着,胤禩急得眼睛眼睛都红了,半响,她终于不咳了,抬起灰白的脸,虚弱又有些气恼的说:“我的爷,我都补到这会子了,难道要前功尽弃”,曹曦月停下了,几乎支不住身子,不住的往下堆着,胤禩忙抱住她,曹曦月拉住胤禩的手臂,喘着说:“你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怎可前功尽弃…而且今儿的事…一旦东窗事发…可是欺君…你不能有事…不然我跟弘旺怎么办”。说完曹曦月又疲惫的低下了头,喘着气。
胤禩忙劝着:“月儿,别说了,太过劳神了,你先歇一歇”。
这时,暖阁里的自鸣钟敲了两下,平日里,玉秀或翠朵都会在晚上把自鸣钟的报名声关闭,第二日在启动,由于昨晚曹曦月回来就病着,大家一忙乎就忘了。看着已经是后半夜了,曹曦月抬起头央求着胤禩:“哥,你在这儿,我分心,这会子了,你去睡吧,不然明天哪有精神”。
翠朵也劝着说道:“都这会子了,贝勒爷怎么也要打个盹啊!快去睡吧,您在这儿,我们主子更劳心”。
曹曦月眼神里很是着急:“哥,你快去睡会,别让月儿着急”。
“好吧,我去,你别急”,胤禩怕曹曦月着急忙说道,又叮嘱翠朵玉秀:“仔细伺候着”,就进到暖阁睡去了。
曹曦月示意玉秀去调自鸣钟,胤禩已经睡了,如果自鸣钟再报时就影响胤禩休息了。玉秀明白,过去把自鸣钟报时的声音关闭。曹曦月则继续努力的补着,补几针就喘一喘,在天蒙蒙亮时,终于补好。曹曦月又拿着小刷子刷出绒毛,玉秀和翠朵惊喜的看着,翠朵喜不自胜:“主子的手真是巧到十二分了,任是谁也看不出来”。
一直没有睡熟的胤禩忙起身走了过来,翠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