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说:“主子真要教大格格”?
曹曦月说:“我本不想多事,但看那孩子真的很想学,就不忍拒绝”。
玉秀说:“嫡福晋那边一旦知道,又该生事了,咱们阿哥她可是一点都不管的”。
曹曦月说:“我冷眼看着大格格的奶娘,是个老实人,也是真心为大格格好的,每三天才过来一次,小心些不会被发现”,曹曦月又轻轻一笑:“一个孩子,有可能学几天就厌烦了,也说不定”。
“主子要不要跟贝勒爷说一声”?翠朵问。
曹曦月摇了摇头:“不了,他前朝的事够多的了,后院的事少烦他,如果嫡福晋发现,被她骂几句出出气也就过去了”。
翠朵无奈的看着曹曦月,侧福晋真是好性,这时丫头锦儿端茶进来笑着说:“主子快去前院看看吧,众爷们都来了,朝中的大臣也都来了,特别的热闹”。
玉秀也来了兴致,说道:“听小太监们说送的礼物都快堆成小山了”。
锦儿一脸得意:“大家都在传,说咱们贝勒爷要被晋升为太子了,所以他们都过来巴结”。
曹曦月一惊,马上正色道:“糊涂话,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太子于去年九月被废,雍亲王胤禛闲散在家,胤禩成了储君的第一人选,所以各方人士都借着胤禩的生日过来攀附。
锦儿吓坏了,侧福晋很少发火,吓得马上跪下,曹曦月站起来,用从未有过的严厉,对屋子、院子的奴才命令着:“贝勒爷前朝的事一律不许议论,如果我再听到贝勒爷被晋升太子之类的话,一律打板子”。
屋子里和院子里的奴才都跪下了,曹曦月一直和善,所以奴才们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都马上恭敬的回着:“嗻”。
曹曦月叮嘱着翠朵和玉秀:“看紧些”。
翠朵和玉秀点着头,翠朵又说:“主子,也要提醒下贝勒爷,这不仅是咱们南楼阁,还有整个贝勒府呢”。
曹曦月点了点头,有点忧心的说:“太子被废,所有的问题都摆在台面上了”。去年十月,太子被废。她不知道胤禩的布局,所以在她的眼里好好的,太子怎么被废了。但因为四年前的那次中秋家宴后,曹曦月曾说过如果太子有朝一日登基,如若兄纳弟妻,大不了一死,胤禩当时保证:“相信我,我不会让事情发展的那一步”。又想到草原上那次太子对自己的施暴未遂,当时胤禩几乎要杀人的气势,曹曦月几乎笃定太子被废与胤禩有关。
翠朵看着曹曦月冥思苦想,忙叮嘱着:“主子,太子的事都过去了,您可千万别再问贝勒爷什么了”!翠朵明白的很,这几年贝勒爷和侧福晋两次吵架都是因为太子,平日里贝勒爷对侧福晋百依百顺,唯独一遇到了太子的事,贝勒爷立马变得很强势,侧福晋必须听他的。
“是啊”,玉秀在一旁嘟囔:“只要涉及到太子,贝勒爷发起火来,奴婢看着都害怕”。
曹曦月回过神来,笑着说:“我哪敢啊,平日里好好的,一遇到他,就跟乌眼鸡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发脾气,我可不想挨骂”。不过太子被废,对他们全家再好不过了,不然日后太子登基,他们的命运将不堪设想。
翠朵和玉秀相视一笑,又说:“贝勒爷眼里只有主子,容不得别人对主子有一点想法,主子多注意些,免得惹贝勒爷不高兴,好好的该吵架了”。
曹曦月好脾气点了点头:“知道了,太子的事我一句不多说”。
这时门口传来了宝柱的声音:“侧福晋”。
曹曦月说道:“进来吧”。
宝柱进来跪下请安:“侧福晋,主子催您了”。
曹曦月笑着说:“马上过去了”。
玉秀不由分说给曹曦月穿上了旗袍:“福晋,咱们快点吧,贝勒爷都着急了”。曹曦月也无暇顾及其他,穿好衣服带着翠朵和玉秀出了南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