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曹曦月看见胤禩左肩一片血迹,吓坏了。
“没事”,胤禩浅笑着安慰曹曦月。
曹曦月和李福忙把胤禩扶到里间的床上,两人慢慢把胤禩的衣服一件件褪下,顿时曹曦月睁大了眼睛,只见左肩处露着一枚断箭的箭杆,血渍已然凝结,曹曦月惊恐的看着李福:“怎么会这样”?
李福紧张的说:“主子怕回来路上被人发现中箭,才把箭自行砍断”。曹曦月转过头看着胤禩,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哥,谁干的”?
“太子”,胤禩平静的说,曹曦月不敢相信的看着胤禩,胤禩又吩咐着:“估计太子一会儿会过来,在他来之前,把箭拔掉,这个不能拖”。
李福看着胤禩的伤口,那枚穿肩的箭头只露出肌肤不足半寸,拔时无处使力,他紧张的说:“主子,剪头只露出半寸,是没办法使力的,只能切开伤口了,这个只有太医才能做啊”。
曹曦月忙不跌的说:“那快传太医…”,马上曹曦月声音嘎然而止,胤禩的伤是不能传太医的,曹曦月紧缩眉头,李福急的冒出了汗,胤禩略想着,然后儒雅一笑:“不行就先把衣服穿上,等太子搜查完毕再想办法”。
李福一脸焦急:“主子,这个伤不能拖啊”。
“我有办法”,曹曦月说道,她解开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这是来塞外前胤禩送给她的,曹曦月吩咐李福:“给我匕首”。
“嗻”,李福答应着去拿匕首,胤禩诧异问:“做什么”?
曹曦月说:“一会你就知道了”,这时李福已把匕首递给了曹曦月,曹曦月用匕首割断颈绳,把珍珠小心的拿了下来,李福忙收好,曹曦月开始编着颈绳,胤禩又问:“月儿,做什么”?
“编少商股”,曹曦月一边编着一边说:“少商股一般都用作古筝的琴弦,很是坚固,我在娘家时,古筝的琴弦断了,古筝师傅就教我编的这个”,曹曦月抬头看着胤禩肩膀处只露出那一点点的箭头:“就露出半寸,只有这个颈绳能固定使力了”。
胤禩和李福都静静的看着曹曦月编着颈绳,心里虽然很是疑惑,但目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试试了。一会儿,曹曦月编好了,她来到胤禩身前,用纤细的手指将颈绳小心嵌入皮肉,勾进那枚露出的的剪头,曹曦月不敢再做什么了,紧张无助的看着胤禩,胤禩把曹曦月拉了过来,吩咐李福:“你来”!
“嗻”,李福过来,他接过颈绳,紧张的吞咽着口水,大汗淋漓,胤禩淡然一笑:“记住,一气呵成”,又把曹曦月拉坐在自己身边,对她帅气的一笑:“月儿,别看”,曹曦月眼眶里盈满了眼泪,心疼无比的看着胤禩,胤禩有意的把手放在了曹曦月的肩膀处,然后不落痕迹的朝李福点了下头,李福会意,他暗暗屏气,咬紧牙关,然后一鼓作气往外一拉,胤禩几乎同时抬手将曹曦月的头按在了肩膀处,大手捂住了她的双眼,那支已被染成红黑色的断箭终于被拉出来了,胤禩疼的一抖,但他咬紧牙关一声未出,曹曦月跟着胤禩身子同步,身子也是一颤,而胤禩那已凝结的创口再度破裂,一股血流顺着他那强健的胸肌缓缓流下。
李福看着断箭,送了口气:“主子,箭没毒”!
胤禩已是大汗漓淋,但依然儒雅的点了点头,曹曦月已抬起头,看着胤禩伤口再次血肉模糊,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修长的手指哆嗦着摸着胤禩的肩膀,哽咽着吩咐李福:“快拿九爷送的那个药”。临行前,胤禟给胤禩拿了最好的金创药,是胤禟从云南带来的。
“嗻”,李福答应着,胤禩看着曹曦月满脸是泪,笑着安慰:“没事,已经不那么疼了,你的办法很棒的”。
“你还说”,曹曦月流着泪看着胤禩的伤口:“都成血窟窿了”,这时李福拿着药走了过来,把金创药粉撒在胤禩伤口上,胤禩轻轻一抖,紧咬着咬肌,曹曦月的心剜着疼,胤禩的脚伤刚刚见好,这会子又受了箭伤,眼泪止不住的流着,胤禩提醒着:“月儿,抓紧时间”,曹曦月反应过来,抽泣着用布慢慢给胤禩包扎上。
“出去守着”,胤禩吩咐着。
“嗻”,李福退了出去。
“月儿”,胤禩吩咐曹曦月:“把衣服想办法处理了”。
曹曦月已经不哭了,她想了想,拿出剪子,把衣服的血迹剪了下来,直接扔到火盆里,然后把胤禩的衣服暂时藏了起来,胤禩赞许的看着曹曦月,现在没时间处理整件衣服,先把血迹处理了不失明智之举。曹曦月又点了熏香来掩盖屋子里的血腥味。
一切处理完毕后,曹曦月虚脱般的坐在胤禩身边,胤禩紧握着她冰冷的手,安慰着:“我没事,只是皮外伤”。
曹曦月依旧眼圈红红:“还没事,你流了那么多的血”,胤禩叮嘱着:“不许在哭了,不然一会儿太子过来看见你眼睛红肿,就该怀疑了”。
曹曦月点了点头,又问:“他胆子那么大,公然射你们”。
胤禩淡淡一笑:“他是借口抓贼,即便射死我们也没事,因为十四弟是抗旨出京”。
曹曦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