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胤禩上朝回来,直接进了书房,翠朵伺候着更衣。翠朵犹豫着,最终说道:“主子,大部分衣服都在侧福晋房里,现在奴才给您换的都是几年前的,不如奴才去侧福晋房里给您拿件换洗衣裳吧”。
“不用”,胤禩说道:“我不用天天换,就穿几年前的,没什么的”。
这时李福端着茶和点心进来,对胤禩说:“主子,门口有人找侧福晋房里的玉秀姑娘,奴才问过了,是给咱们府邸做衣服的那家裁缝”。
胤禩想了下,对翠朵说:“你去看看,如果是侧福晋做的衣裳,你就直接送过去”。
“是”,翠朵回着,走了出去。
胤禩坐在书桌前喝了口茶,看了眼点心,是府里做的点心,胤禩的嘴被曹曦月喂刁了,除了曹曦月坐的点心他基本不吃别的点心,此刻在胤禩的潜意识里他多么希望这是曹曦月做的点心,虽然他禁了她的足,但他已暗示李福不可怠慢侧福晋,奴才们都在李福的明示下睁一眼闭一眼,曹曦月完全可以去小厨房做点心啊。胤禩有点失望,拿起书看了起来,但根本看不下去,两人冷战了五天了,曹曦月在南阁楼足不出户,胤禩这几日都宿在书房,表面上胤禩对曹曦月不理不睬,但心里格外挂念,但爱之深责之切,虽然后悔说出那句“你很享受在我们兄弟间游弋”,只是一想到曹曦月居然隐瞒太子给她写了近两个月的信,又瞒着自己去见太子,胤禩依旧生气,狠下心对曹曦月不理不睬。
一会儿,翠朵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大盒子,翠朵对胤禩肃了肃:“主子,这是侧福晋给您做的衣裳”。
胤禩一愣,他没有想到曹曦月居然给自己做了衣裳,翠朵又说:“您试下”?
“不了”,胤禩冷冷的说道:“送到侧福晋房里吧”。
翠朵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裁缝说,这件衣服的图案是侧福晋亲自绣的,只是领口的裁剪侧福晋怕弄不好,才拿出去让他去剪裁的”。
胤禩心里猛地一动,他没有想到曹曦月亲手缝制,但胤禩外表没有任何异样,慢慢拿起茶杯喝起茶来。
翠朵见状,只能拿着衣服转身走向房门,忽然胤禩开口说道:“算了,正好现在没换洗衣服,就留下吧”。
翠朵笑了,马上又说:“奴才给您试下吧”。
胤禩没动身子,李福见状也劝着:“主子试下吧”。
胤禩犹豫片刻,最终咬着咬肌站了起来,翠朵把胤禩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这件新的,是一件棕红色的长袍,衣襟和袖口处用金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长袍上前胸后背也是用金线绣的五爪正蟒的图案,翠朵忍不住赞许着:“侧福晋的手真巧,这蟒绣的跟真的一样,宫里最资深的匠衣也未必有侧福晋绣的好呢。这个颜色也好,主子穿上真的很好看”。的确这个颜色特别适合胤禩,越发显得胤禩稳重又不失儒雅。
胤禩没有说话,穿好后直接坐在了椅子上继续看书,李福在旁边笑着说道:“侧福晋那边,奴才问过南阁楼伺候着的人了,这几日小厨房都是仔细伺候着侧福晋用膳,有几次玉秀姑娘亲自去了几次小厨房,奴才们都没拦着,只是…”
胤禩不觉抬起眼:“怎么了”?
李福忙说:“没什么,只是侧福晋足不出户,主子又不让奴才问侧福晋身边的玉秀和莺儿,所以不知道侧福晋现在什么样子。奴才想,是不是侧福晋胃口不好,玉秀姑娘才亲自去小厨房啊,主子要不要传玉秀姑娘问下话”。
胤禩没有说话,他很惦记曹曦月,他深知曹曦月不是多事的人,玉秀在禁足期间跑去小厨房肯定是曹曦月不思茶饭,胤禩很是心疼,又不自觉的咬着咬肌。但胤禩又爱之深责之切,心里还是在生曹曦月的气。自尊又困扰着胤禩,他不能主动去传玉秀,这样就代表他主动认错,贝勒爷的身份是不允许他这样做的。
李福又接着回话:“门房那边已经交待了…”,这时传来了敲门声,胤禩正等着李福回话,突然被打断,很是不快的看着门口,李福走过去打开门,门口站着宝柱,身后跟着嫡福晋的近身丫头宝娟,因为除了曹曦月与胤禩身边几个亲信,是不能随意进书房的,所以宝娟是被宝柱带过来。两人给胤禩请安后,宝娟回着话:“贝勒爷,我们主子请您过去用膳”。
胤禩微皱了下眉头,这几日明慧、毛氏、张氏都请过胤禩去她们房里,胤禩都用公事繁忙推脱了,今日不能再说公事繁忙了,胤禩想了下说道:“去回嫡福晋,九爷请我过去,不知何时回来”。
宝娟有点为难的看着胤禩,又说:“我们主子准备了好多菜…”,她停住了,因为胤禩已经像她投来不快的眼神。
“多嘴”,李福见状忙斥责宝娟:“没听见主子说什么吗”?
“奴才多嘴了”,宝娟吓坏了,忙哆嗦着下去了。
宝娟下去后,胤禩对李福说:“接着说”?
李福忙回着:“奴才已经审清楚了,是嫡福晋身边的丫头红玉跟莺儿串通把太子的信弄到手的,然后通过门房给到的贝勒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