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贝勒府后,胤禩就出去了,由于快到府邸时,李福派人拿来了干净的鞋袜,曹曦月在车里就换好了,所以回到府邸曹曦月都没有回房,就跟丫头们在院子里玩起了雪,对于江南长大的曹曦月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雪,她的丫头们也都来自江南,实在是太新鲜了,开心的不得了,在自己的院子里玩了很久,南阁楼的院子毕竟空间有限,她们主仆都意犹未尽,最后在丫头的建议下,跑到了空旷的后花园玩起了雪。
曹曦月跟丫头们在后花园打着雪仗,堆着雪人,玩的不亦乐乎。这时明慧带着毛格格、张格格及众丫头婆子也来到了后花园,这是今天第一场雪,下的又那样大,而且花园里的腊梅也开了,大家一起出来赏雪看梅花。但曹曦月没有看到她们,依旧和丫头们玩着,明慧远远的看着,曹曦月不仅没有梳旗头,花盆底也没有穿,还有她身上那件水蓝色的斗篷,在一片皑皑白雪,红色的腊梅花中,是那样的俏丽,格外出挑。这件大氅一看质地,就是京城所出,因为江南不可能有这么厚的大氅,而且一看就价格不菲,以曹曦月的月例买这件大氅断然不够的,要想买必然通过自己去支府里的银钱,可曹曦月从没有跟自己支过银子,那必定是贝勒爷所赠,一想到这儿,明慧的眼睛里满是嫉妒与不满。
一旁的宝柱看出了明慧的不满,临走时李福一再叮小心伺候侧福晋,千万别和嫡福晋有冲突。这个太难了,他深知嫡福晋背地里对侧福晋很是刻薄,他一个奴才在小心伺候也不可能避免两人的冲突,看着今天的架势,嫡福晋必然会找茬,宝柱机灵,他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凭感觉主子该回来了,如果主子亲眼看到这一幕,必定会干预。
这边毛格格有意无意的笑着说:“侧福晋还真是孩子心性,玩起来咱们三个大活人站在这儿,都看不到”。
明慧明显被毛格格的话挑拨了,眼神里已经不完全是不满了,居然有着愤怒,而张格格小心的看了一眼明慧,只是笑了笑。
明慧带着两位侍妾走了过去,曹曦月依然跟丫头们堆着雪人,这时莺儿看到了明慧,马上跪下:“给嫡福晋请安”。
曹曦月一惊,马上回头,当她看清楚是明慧时,居然一愣,身边的丫头们都跪下了,曹曦月也马上蹲下:“给嫡福晋请安”。
明慧走了过去,冷冷的看着曹曦月,故意拖延着时间,虽然曹曦月是平妻,但毕竟是侧室,还是要被嫡福晋管着的,所以明慧没有发话,曹曦月是不能起身的。
终于明慧慢悠悠的说道:“起来吧”。
曹曦月这才起身,毛氏和张氏也给曹曦月请安。明慧本身就比曹曦月要高,又穿着花盆底,居然是居高临下的看着曹曦月,曹曦月今天梳了个公主髻,用一个月亮簪子固定着,而且她这个公主髻梳的很是别致,梳得稍微偏右歪着一些,这样越发显得妩媚俏皮。但在明慧眼里就是狐媚、妖艳。明慧板着脸,十分傲慢的说:“侧福晋,我昨天提醒过你,而你今天不仅旗头没有梳,连花盆底都没有穿。你是故意跟我做对是吗”?
曹曦月有点紧张,她小心的跟明慧解释:“嫡福晋,您误会了,我刚回来,还没来的及回房换衣服,看见雪,一时高兴就玩了起来,曦月记住了,下次一定…”
“好了”,明慧一摆手打断了曹曦月:“不要跟我说什么下次,我昨天刚刚提醒你,你居然能当耳旁风,记住这里是贝勒府,不是你们曹府”。曹曦月那句“我刚回来”,让明慧更加气愤,在明慧眼里,这是曹曦月故意提醒自己,她刚刚跟贝勒爷外出游玩归来,在像她炫耀,示众。
曹曦月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明慧依旧不依不饶:“你是侧福晋,就连两位格格都知道守的规矩,你却做不到,不要因为贝勒爷宠你,就恃宠而骄”。
当着两位格格与下人的面,如此不顾脸面,曹曦月很是难堪,她轻咬着嘴唇对明慧肃了肃:“曦月知错了,曦月现在就回去梳旗头”。
曹曦月这样回话,让明慧更加火冒三丈,她指着曹曦月:“你这是什么意思?天已经晚了,还要梳什么旗头!你故意这样是不是?好让人感觉我在欺负你”。
这时胤禩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后花园,宝柱在府邸门口等着他,只一句:“主子去后花园看看,嫡福晋,侧福晋都在那”,胤禩就明白了。此时园子里的女人们都没有看到他,除了玉秀,玉秀只当没看见,正好让贝勒爷看看,私底下嫡福晋如何对待福晋的。
曹曦月不明白明慧为什么会这样想,自己无论怎么做,在明慧的眼里都是错的,她只能委屈的咬着嘴唇不做声了,而毛格格笑着不阴不阳的说:“嫡福晋别生气,侧福晋年纪轻,又刚嫁过来,有些规矩难免生疏,毕竟贝勒爷宠着,就算了吧”。
毛格格明为劝解实为挑拨,果然惹恼了明慧,明慧大为光火:“贝勒爷宠着又怎样?宠着就可以不守规矩”?她轻蔑的看着曹曦月:“真不知曹寅是怎么教育你的,典型汉人中的奸商,狗肉上不了席”。
这话太重了,胤禩已经咬起了咬肌,而曹曦月万般委屈的看着明慧,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