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曹曦月在房里看胤禩给她拿的书,两日后就是母亲的忌日,玉秀带着莺儿偷溜出贝勒府去买祭品,这时传来了敲门声,曹曦月依旧看着书,以为是玉秀回来了随口应道:“进来吧!这么快就回来了”。但门并没有被推开,一会又传来了敲门声。曹曦月放下书,看着门,又说了一声:“进来吧”,门外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曹曦月纳闷地起身,拉开门,随着室外阳光一起涌入眼帘的是胤禩。他一身竹青长袍,姿态闲雅地立在院中的桂花树下,微微笑着看着扶门而立的曹曦月。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他脸上,让笑容显得更是和煦与温暖。
曹曦月心扑腾扑腾的跳着,有点不知所措,胤禩笑着慢慢走过来,曹曦月反应过来忙请安,胤禩一把扶住她,冷不防的身体接触让曹曦月蓦地抖了一下,胤禩依然扶着她并握住了她的手,曹曦月一抖,慢慢抽出了手,并低下了头。
胤禩淡淡一笑,轻声问:“这几日变天了,厚实的衣服可带了”?
曹曦月没有抬头,糯糯的回应着:“都带齐了”。
胤禩又关心的问:“北方不比江南,夜里很冷,被子可够厚”?
胤禩如此周到细心让曹曦月抬起眼,黑晶亮的眸子,闪烁着如清幽的光芒:“贝勒爷放心,被子很厚的”。
曹曦月不经意的抬眸,是那样的顾盼流转,楚楚动人,把胤禩的心揪的紧紧的,他不错眼的看着曹曦月,曹曦月被看的很难为情,又低下了头,院子里只有树叶被风吹过沙沙的声响,气氛很是暧昧,一会,胤禩柔声问:“信可看过了”?
曹曦月脸蛋瞬间红了,慢慢她无措的点了点头。
胤禩的心被攥紧了,声音有些沙哑:“我的心意你可明白”?
曹曦月又是一抖,她抬起眼慌乱的看着胤禩,胤禩握住了她的手,曹曦月想挪开,但这次胤禩没有松手,依旧执拗的拉着,曹曦月越发的慌乱,这时李福来了,他看到了这一切,忙低下了头,可时辰到了,必须提醒胤禩该走了,他低头沉声提醒着:“主子”。
胤禩一顿,他转过头对李福点了下头,李福明白,忙退出北阁楼并在门口守着。胤禩依旧拉着曹曦月的手,疼惜的看着她:“我要走了”,曹曦月依旧低着头,胤禩的视线不曾离开她,良久他沉声道:“你等我”,说完他刻意握紧了她的手。
曹曦月抬眸,对上胤禩那满是深情的眼,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胤禩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一会儿他又转过头,看着曹曦月:“不用忧心,你担忧的事情我都能解决”,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曹曦月的心不住的跳着,难道八爷知晓一切事情,而且尽在他的掌握中,曹曦月心里想着,大眼睛一直追送着胤禩,直至胤禩的身影全部消失才心情复杂的回了房。
两天后。
胤禩从十四阿哥胤禵的府邸回自己的贝勒府。今天是胤禵分府的日子,胤禩、胤禟、胤蛾登府为胤禵庆祝,兄弟几个喝的很畅快,很晚才散。今天胤禩没有走往常回府的路,而是走了府邸偏西的路,这条路比较偏辟,再加上已经很晚了,几乎没有一个路人。
胤禩骑着马,两个近伺李福、宝柱也骑着马跟着他,走着走着胤禩看到前面有一团火,隐隐的看着两个人蹲在那里在烧着纸,宝柱见状忙快速驱马过去,这里已是贝勒府的附近,怎可以在这里烧纸。
然而前面的火并没有熄灭,李福不禁埋怨着:“这宝柱怎么当的差,这点事都做不好”,胤禩微微勒了下马绳,和李福快速骑了过去,走进一看,居然是曹曦月主仆二人在烧纸,宝柱和玉秀正急急的扑灭着火,而曹曦月则站在那里怯生生的看着胤禩,泪痕犹在,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天气寒意十足,曹曦月居然只穿了一件单衣,娇小瘦俏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胤禩下了马,来到了曹曦月身边,曹曦月忙蹲下请安,胤禩一把把她拉起,然后微皱着眉头,脱下自己的斗篷,给曹曦月披上。李福、宝柱、玉秀吃惊的看着胤禩,而曹曦月也是被胤禩的举动弄的有点不知所措。
“玉秀,你是怎么伺候你家主子的”,胤禩一边给曹曦月系着斗篷,一边埋怨着:“这样的天气就穿这么少就出来了,你不是跟我说带了厚衣服了吗”。
还没等玉秀回话,曹曦月抢着说:“贝勒爷,我们的确带了,也不怪玉秀,是我们出来的太急了,才忘记穿斗篷”,然后她一脸内疚的看着胤禩,轻声解释着:“对不起贝勒爷,今天是我娘的忌日,我们不好在府里祭拜,只能出府了”。说完她抬起手,将脸上的泪痕擦干,细嫩的手指因为寒夜显得更加苍白、纤细。
眼见美人在寒夜中弱不禁风,而这个美人又是自己的心上人,胤禩的心揪在了一起,但他依然寒着脸,数落着:“这么晚了你就带着一个丫头出来了,虽说这里是皇家的别苑,但你一个女孩子如果发生什么事,如何是好”。
曹曦月低垂着眼不出声了,胤禩有点后悔刚才语气重了,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胤禩说道:“前面有一家酒楼,过去吃点什么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