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虹暂时放弃这个问题,问起别的。
她依常理推测:“共有五个境,东西南北中?”
中年男人:“是。”
司虹:“其他境有首领么?”
中年男人:“有。中境首领是个饿死鬼,北境首领是婴鬼,东境首领是人偶鬼,西境首领是蝙蝠人。”
司虹记下:“有世界地图么?”
中年男人目露迷茫:“什么世界地图?”
司虹疑惑:“你们没有外出需求么?”
中年男人摇头:“我们只能待在自己的副本里,不能自由外出。”
司虹便问:“那偷渡贼是怎么出现在别的区域的?”
中年男人被问住了,回忆了一会回答说:“就是这么乘船顺海漂过来的。”
司虹:“你就没深究过别人是怎么出现在你的副本里的?”
中年男人挠头:“没有。”
司虹叹气:“算了。”
让顶头上司失望,中年男人揣揣不安。
歇了会儿,司虹想起之前翻出的村民出生证明,又发起新一轮问话:“我看见你们有别的地区的证件,你却说无法外出?”
中年男人一愣:“什么证件?”
司虹举了个印象最深刻的例子:“来自医院的出生证明。”
中年男人整个人陷入迷惘,嘴里无意识重复:“医院…医院……”
司虹看着他彷佛掉进回忆迷宫的失神样子,无聊地挑起缕头发卷着玩。
一个照面就辨认出出身,怎么做到的?
不能自由外出,是有什么力量阻拦吗?是游戏意志吗?
那股力量逼迫斩断副本之间联系,有何目的?
边境线是怎么出现的?由谁制定的?
……
这些问题光是问得不出结论,得自己去走一遭看看,得去实地考察。
论信息,论深层信息,得去找最老的,最强大的,他们知道的多。
司虹决定先拿四境首领开刀,不是,是问话。
中年男人已经回了神:“老大,那是以前的事,现在不能随意出入副本了。”
司虹:“多以前?”
中年男人:“呃……”
他哑声了。
司虹换了个问题:“现在是哪年什么时候?”
中年男人顿时自信,张嘴欲说,突然卡壳:“……”
司虹提醒:“你没日历吗?”
中年男人讪讪。
司虹换了个角度:“这里的气候是怎么个样子?”
中年男人想了想,回答:“一直都是穿短袖不冷穿长袖不热的温度。”
这破地方怎么连时间都无法确定。
司虹想起玩家通过看游戏面板确定时间从而计算出村民年龄。
她打开NPC面板,左看右看,把每个小字都扒了一遍,愣是没找到时间。
难不成只有玩家才能知道副本的时间?
司虹想找更多变量,对中年男人说:“你们是怎么在群聊聊天的?”
是一样的面板吗?
中年男人思索了会比喻,还是决定大白话说:“就是脑子里会有聊天框,还有别人发的言。要是自己想发言的话就心里念一遍话。”
司虹:“除了输入框和别人的发言没别的了?没有时间?”
中年男人闭眼集中精力去看群聊面板,一会才给了明确答复:“没有了。”
游戏面对鬼怪时,对时间严防死守。
时间是个突破口。
司虹道:“我知道了,多谢你的详细回答。”
中年男人有些惶恐,还有点高兴:“老大不用客气,能帮到老大就好。”
这个副本暂时收集这么多变量,去下个副本看看有没有新的不一样的地方。
最好是原住民多一点,尤其是强大的原住民。
司虹在NPC面板里挑挑拣拣,决定去《恶鬼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