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夺放下手臂:“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顺启三年七月在瑶镇遇到的昏迷杀手?”
在五色旒下,皇帝的神情未有变化。
太子正面向殿门,看见向内张望的李公公,调整了一下持剑姿势。
李公公看见了剑光,脸色大变,悄无声息地退下去找禁卫军。
“你是说你是那夜后诞下的孩子?”皇帝淡声道。
虽是问句却听不出多少询问语调。
予夺笑开:“正是。”
皇帝抚了抚镇纸,侧了头,正眼看予夺:“你想做什么?朕看你像是来找乐子的。”
能不惊动禁军潜入到他面前,武艺如此高强,说明活得不错,甚至可能比亲王还自在。如此,还费力跑过来自爆,怎么,无聊了想讨个王爷当?
予夺把目光放到太子那一身太子服上,假装自己很贪婪很有野心的样子:“我也没什么所求,只是在想,我一个皇子,不争争那位子可惜了。”
皇帝撒了握镇纸的手,看向案台上的折子,不感兴趣道:“你愿意就去争。”
太子把剑插回去,脸上扬起和煦笑意,甚至向他招手:“那你来得正是时候。父皇正在讲解政务,来一起学习吧。”
?
“捉拿贼人!”
禁军鱼贯而入,长枪直指予夺后背。
皇帝批下朱墨,毫无反应。
太子倒温声喝退:“不是什么贼人,是孤失散多年的皇弟。勿需惊慌,退下吧。”
“这······”禁军面面相觑。
“你们打不过他。”皇帝瞥一眼,冷声指明。
领头几个羞得满面通红。
太子救场:“退下吧。”
禁军讪讪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