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此做得到的利益与付出的代价不对等，身为天权，她如此做的代价，便是她的命。

“可…可是，老爷好像没和我说……”摄于凝光强硬的语气，守卫冥思苦想着，担心是不是因为自己昨天喝多了酒喝断片儿了。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凝光淡淡瞥了他一眼，直接越过他踏了进去。

“哎等等！请您在此稍后片刻，我去帮您通报一声！”守卫讪笑着拦下凝光，而后不再犹豫，跑了进去。

看这位小姐煞有其事的样子，她十有八九是樊老爷的贵客了，守卫不敢耽搁，万一被怪罪下来，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眼看凝光动动嘴皮子就把守卫吓得连滚带爬，季思卿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貌似又学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了呢。

此时府邸大厅内。

有几位衣着光鲜的人正围坐在议桌前，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须发略微苍白，面色和蔼的中年人，他便是这里的主人，樊老爷。

他一手抵着下巴，另一只手放在桌面上，前面堆放着一叠翻阅过的资料。

“诸位，对于那神秘的图案，各位的研究有什么进展了吗？”樊老爷开口问道。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都没说话。

这才过去几天，能有个鬼的进展啊。

他们很后悔前段时间过紧逼迫那个小女孩儿了，后果就是导致她被自己的力量反噬而死，实在可惜。

一个活着的研究素材远比死的素材有价值得多，她的死，在座的各位都很难过。

不过他们并不是一无所获，那个女孩儿死后，肉身并未腐朽，特别是身体上那块特殊的图案，就好像活的一样。

他们让人仔细切割解剖了那具尸体，可并未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尸体的构造与普通人无异，但那块图案所在的皮肤却蕴含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能量。

但凡触碰过那块图案的人无一例外尽皆疯狂，而后凄惨死去，那似乎，是一个禁忌，触之即死。

樊老爷看着众人的表情，也是微微一叹，他当然知道没有什么进展，但他还是忍不住发问。

由于幼年被人霸凌多年的经历，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力量，可从小到大无论他如何渴求，他都得不到上天的注视，得不到神之眼。

他十分羡慕嫉妒那些拥有神之眼的人们，为此，他专门设计坑杀过一个刚刚得到神之眼的少女。

那枚空壳神之眼如今就挂在他的腰上，可他似乎得不到神之眼的认可，只能当做一个摆设。

但是现在，或许是老天开眼，把一种从未有过的神秘力量送到了他的眼前，这种力量甚至不需要神之眼驱动。

他发誓，他一定要掌握这股力量，他再也不要受人欺负，他想要从别人口中听到远比他幼年时更为惨烈的哀嚎！

想到这里，樊老爷深吸一口气，“不论如何，各位努力吧，尽快拿出研究成果，只要能获得那股力量，哪怕代价是这整座卧龙镇也无所谓。”

说着，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他现在要去霸凌虐杀奴隶了，自从幼年时期被霸凌了几年后，他的性格就逐渐变得极端起来，现在得势之后，一天不虐杀一两个奴隶，他浑身不舒服。

众人见樊老爷离去，也跟着离开了大厅，他们要继续去研究那个图案了。

就在众人离去没多久，季思卿与凝光也踏入了这座府邸。

刚一踏进来，季思卿就是秀眉微蹙。

在外面看还没发现什么，现在进来后，她就感觉到了这里弥漫在空气中的滔天怨气，仿佛这里不是住宅，而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怨念冲天，煞气弥漫，宛如鬼域！

她扫视着周围，这里贴有许多道符，看样子是用于镇压这里的冲天怨气的。

思及此，季思卿不再犹豫，感知全开，宛如汹涌的潮水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覆盖，整座府邸！

下一刻，她脸色骤变，那双星辰般的眸子染上了毫不掩饰的刻骨杀意！

“该死！你们都该死！！！”

这四百年来，或许是因为经历少的缘故，她从未如此动怒，而现在，她第一次感到了刻骨的愤怒。

她头一次这么想杀人，想将那些人挫骨扬灰！

凝光感受到了季思卿滔天的怒意，但她并没有阻止，只是微微一笑。

她带季思卿过来之前就在想，以季思卿这谁都能欺负的柔软性格，会不会在最后手软呢？

现在，就是季思卿给她答案的时候了。

是为民除害，还是因为他们人类的身份而放过他们？

这是一个抉择。

是要成为自欺欺人的伪善圣母，还是成为身负血腥的暗夜猎手，就看季思卿自己的选择了。

若是选择前者，凝光就放弃季思卿了，让其做个自由自在的公主便好，不染黑暗，不染尘埃，纯洁无瑕。

若是选择后者，她会不留余力将季思卿这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