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的魔鬼一般响起。
吓得焦软软立即原地蹬着脚,屁股自转了半周,抬头看去。
真的是他!
触及到男人垂下来的冷冽眼神,焦软软畏惧的缩了缩脖子,委屈道,“二爷,为了及时见您,我的腿都被树枝划伤了,在半路包扎伤口耽误了些时间,不信您看!”
说着,焦软软把受伤的脚踝微微伸到霍瑾年的面前晃了晃,又很快收回。
连包扎的纱布在滴血都不在乎。
“树枝划伤?”霍瑾年清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焦软软忙点头如捣蒜。
先糊弄过去再说。
“树枝能划到滴血?”霍瑾年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那双黑眸却越来越冷。
“……着急啊,要不然哪能被树枝划到。”
焦软软眼眶微红,粉唇抿着,一副你竟然不相信我的委屈模样。
“戏精!”霍瑾年无情的吐槽。
“……”我是真委屈好不好!
带着伤爬那么高的山坡,得亏她体力好,要不然指定得晕厥摔下山去。
真是无情的家伙!
霍瑾年又从裤兜取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口中点燃,两指优雅的夹着烟卷,吐着烟圈。
“霍风,你去下山查查伤她的树枝是哪根。”
“是!”霍风领命后还不忘向焦软软看一眼。
眼神交汇间,焦软软立马领悟了他的意思:看吧,连伤你的树枝都不放过,二爷是在意你的!
惹得焦软软差点脾气没忍住,跟他爆粗口,霍瑾年那意思哪里是在意,嗯?
分明是不信任她,让他这个傻小子找证据!
焦软软别过脸,无语的长叹一声,将心里憋着的那口气舒了出来。
憋着肝疼!
在霍风带人下山的功夫,霍瑾年还算有点良心,估计也是怕她失血过多而亡,让霍成把车开回来送医药箱。
焦软软接过医药箱时,霍瑾年他本人一直酷酷的坐在那块大石头上看风景,完全没有要过来帮忙的意思。
一旁的霍成有心想过来帮忙,碍于霍瑾年没有发话,只能假装没看见。
于是,焦软软只能忍着疼,一边嘶嘶小声叫着,一边默默的自己扯开绷带,消毒。
全程霍瑾年都没有瞥过来一眼。
“二爷,要不我帮……”霍成到底有些于心不忍。
霍瑾年突然站立起来的动作却令他立即噤了声,然后在他惊讶的目光中,他家二爷掐灭了烟卷,走到夫人面前,竟然弯腰蹲下,亲自拿着棉签挤出药膏,动作轻柔的为夫人上药止血。
就连当事人焦软软都惊讶的忘记了喊疼。
心里反复推敲,大佬这是唱的哪一出?
结果大佬突然吐露出一句,“伤口这么深,那根树枝有牙?”
“……”就不应该让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