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远其实也算是个帅哥，痞帅痞帅的那种，可惜见鬼之后精力一直很差，持续一段时间睡眠质量不好，白天思虑过度，整张脸有些苍白，尤其黑眼圈特别重。

一圈黑黑的熊猫眼，像极了现实世界的某个明星。

宁妗妗多看了季怀远几眼，不由得扑哧一声，然后忍着笑转过身去。

当面笑别人是一件非常没有礼貌的事情，除非真的忍不住。

高屹面对面看着她笑颜如花，灵动的眼睛里闪动着星光，真的很想把她揉进怀里。

他伸出手，将她的头发拨了一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宁妗妗憋着笑，“没。”

“空虚公子？”

宁妗妗目光一亮，一副超级惊喜的样子，“你居然get到了我的笑点，你好棒。”

高屹笑而不语，黑沉沉的眸子此刻温柔到可以溢出来。

直播间：

“求老天爷赐给我一个会说你好棒的女朋友，杀猪拜谢。”

“谁知道空虚公子是什么啊？是他们之间的暗语吗？”

“可能是电视剧。”

“话说人美声甜小姐姐的身高是不是有点。。按道理她手机现在是拿在手里的，为什么现在只能拍到吊炸天哥哥的胸口？”

“因为之前是抱着的，现在是站着的。”

“靠！那这身高差……也太萌了吧？”

直播间七嘴八舌，几乎没有人关注点会在同一个地方。

季怀远：“……”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去催促：“两位大师，人命关天，先别秀恩爱了好吗？”

他刚走近了两步，宁妗妗便鼻子一动，她嗅到了对方身上又香又臭的奇葩味道。

笑意顿收。

“等一下……”

宁妗妗伸出手让季怀远止步。

她深呼吸一口气，走了两步，果不其然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腐臭味，就像是掉进茅坑洗了澡，还是掩盖不住的那种。

这种味道她和高屹最是熟悉不过，基本上在末世就到处弥漫着这种味道，以至于没有几个属于绝对干净的领土。

只有生灵死去，或者即将死去，才有这样腐烂的感觉。

“你身上有点古怪。”

“啊。”季怀远尴尬不已，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味道，他出门之前不仅泡过香露澡，衣服还香薰过，没想到还是被嫌弃了。

“我以前不会这样，也去医院看过，医生也查不出什么原因，金光寺的大师说可能是脏东西搞的鬼，高大师，你有办法帮我把我身上这股该死的味道弄掉吗？”

“边走边说。”

高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带路。

“哦好，走这边。”

这栋高档的公寓楼住的人不多，高屹一进门便能感觉到磁场都不一样了。

他停住脚步，抬头。

手指轻触眉心。

在他感知下，无数的能量团若隐若现，高层上还有小型磁场现身，似乎正在观查着他们。

按照普通人的角度看，这是一个小型鬼楼。

“当时你怎么会买在这里？以你季公子的实力完全可以买在江景别苑住才对。”

“你说得没错，我在江景那边也有一套，但这里离学校近，我一朋友便把这边的这套公寓送给我了，前面开始住着还行，我也没想到后面会搞成这样，现在无论我住哪里都被会那东西缠着，搞的我觉也不敢睡，咖啡当饭吃，就怕睡过去又做梦。”

高屹没有说话，也看不清什么表情。

只有宁妗妗听了季怀远的话啧啧地摇了摇头。

可怜的娃，都快肾虚了。

然后在包里翻了翻，掏出了一把黑色的雨伞。

“这个借你吧，余款付了后我再讨回来。”

季怀远接过伞柄，惊奇地左看右看。

“冒昧问一下，这个长度的伞是怎么塞进背包里的？……”而且他有一丝不解：“还有，你给我这个干什么？又没有下雨。”

“你别问那么多，你拿手里什么感觉？”

“很轻，不对，是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宁妗妗点头，“对，这是一把纸伞，不防雨，但是防鬼。”

“真的吗？”

此话一出，不仅季怀远震惊了，就连镜头随缘的直播间都惊呆了。

“主播在说什么？鬼？这个世界上果然是有的是吗？”

“剧本，鉴定完毕。”

“如果是真的，主播不会是捉鬼大师吧？”

宁妗妗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手机还在直播，于是又摆好笑容，解释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刚刚说的是防偷窥，不是防鬼，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各位哥哥姐姐们不要带头搞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OK？”

直播间:

“这句话似曾相识。”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