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没办法,要不你就用你平时喝的白酒在身上搓搓。”
陆母站在原地没动,平静地说了句。
“滚,滚!什么也帮不上忙,就知道碍眼,出些没用的馊主意!”
陆母的话又噎了陆大勇一记,那些酒他平时都得省着喝。
她还好提不提的,让他拿酒搓身上?那得多少酒能够用,再说这毛病又不是发烧!
陆母对于陆大勇的骂骂咧咧早已有了免疫,也不争辩。
现在更是直接回了自己住的那张又矮又狭小的小床上,把玻璃门一拉隔绝了陆大勇聒噪的声音。
“徐桂兰,你干什么去!”
……
“嘿,我说你们……”
陆大勇没想到这三个人现在住在一个屋檐下,别说什么岂人非福的美事了。
他,现在就是让这两个娘们出来个人给他送片药都没人肯理自己。
这一刻,陆大勇深深地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今天出门,绝对是没看老黄历。
这一天就没一件顺心的事!
“你说什么?”江淮政接到打过来的电话,似是没听清的又问了句。
“我知道了,你们先撤下去!”
翌日一早,江景宽办公室的门才被敲了一声,很快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少爷!”阿大紧跟着在后面走进来。
江景宽正在办公,在看到来人后并没有丝毫被打断的意外。
“没事,下去吧!”
他来的,比他预想的还要晚了一些,能挺了一个晚上这才找过来。
“景宽,你昨晚那是什么意思?”江淮政拉开椅子坐在江景宽的对面。
他派的人眼看着,就要抓住陆大勇那个混账了。
没想到突然跳出来的程咬金拦住他的人,居然是这个往日里神秘莫测的大儿子!
哪怕昨晚上的人是江景明,都不会让他有现在这般的意外!
“父亲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江景宽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抬起头来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就是知道了,才要来问你!”江淮政的口气里带着些严厉。
但他心里却是知道,他一贯是拿这个儿子没有办法的。
“问什么?”
“………”
江淮政被噎了一下,还能问什么?他这是在和他故意兜圈子吗,简直是明知故问!
看着眼前这个他现在无法掌控,也插不上手掌控的儿子,
江淮政才一坐下,心里就有一瞬间的后悔,也许他不该这么冲动的找上来。
要说他们从前还因为卿萱,有那么两分父子间的亲密。
那么随着卿萱的过世,这个儿子渐渐长大成人。
这么些年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淡漠不说,即便遇见了也说不上几句话。
“张敏兰这个贱妇做了什么,你不是都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江淮政沉了下声,还是开口说道。
“江家什么时候,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江家?
江景宽的眼里划过不加掩饰地讽刺,他这个父亲还真是一来就开始上纲上线。
江家,什么江家,还倒不如明明白白地说,就是他自己好了!
“就算张敏兰逐出了江家,没人再敢提及,但这件事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揭过去。”
江淮政直到现在,提起这件事还会气得咬牙切齿。
“凭他一个小小的陆大勇,我就是要把他这个奸夫给挖出来。他当我江淮政是什么人?
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我必须让他付出应付出的代价!”
江淮政接着说道,
“这眼看着这人几次就在面前,你居然还特意派人把他先救下来?”
他微顿了一下,看向江景宽。
“人确实是我派去的。”江景宽的声音淡淡的,承认的干脆。
“为什么?”
“不是救他,只是还不够!”
“………”
不够?
江淮政的心里滑过一丝异样,这是怕陆大勇落在自己手里,嫌他到时候下手不够狠?
这怎么可能,件件桩桩加在一起,他不活剥了那个陆大勇的皮都不算完!
“那怎么也要把陆大勇抓起来再说,总不能眼看着他逃走不说,还接着让他过得逍遥快活吧!”
“自然不会。
不过比起陆大勇,您不是更应该多关心关心张敏兰的处境吗?”
江景宽的眸色微敛,淡淡的开口。
“毕竟当初一心要把她带进江家的人就是您呢!”
“………,你这是也要看自己父亲的笑话?”
“难道这么些年,我看的笑话还不够多吗?”江景宽语气未变,却字字嘲讽意味十足。
“不过,这一次确实是其中最精彩的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