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晚上,年伯见江爷爷房间的门开着,里面还亮着灯,他不由得小心的在门口敲了一声。
“进来!”
听到江爷爷的声音,年伯闻声走了进来,见江爷爷坐在黑胡桃木的圈椅上。
手上还拿着从老家让送回来的资料袋,有几张纸在桌子上显然是江爷爷才看过的。
“老太爷,这都多晚了,怎么还在看这个?”
年伯抬头瞄了一眼墙上钟表的时间,
“都快十一点了,您也该歇了。”
“这人老了,觉也少。”
江爷爷将资料袋放在一旁压在那桌子上那几张纸的上面。
“你这是,又去各处看一圈?”
“也没,就问了问。”
“你呀,岁数也不小了。
不重要的这就交待下面那些小的去做,老胳膊老腿的真闪一下还了得?”
“我晓得,您还不知道我这人,闲不住。
再一个这都习惯了,家里我各处留意问着点,心安。”年伯笑着应到。
“这资料挺费眼的,您送来的时候都看过了,怎么这又拿出来了?”
“睡不着,就看看。”江爷爷在那叠资料上用手点了点。
露出的几纸张页脚已经有些泛黄,可见是保存了很久。
“老年,你看着淮政最近状态怎么样?”
“能比之前是看着精神了不少。”年伯看了眼江爷爷复又说道,
“那阵也不怪他心情不好。”
“嗯,我看他心情不好,拈花惹草上的事倒是也没闲着!”
江爷爷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说江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风流种?
景宽都多大了,要不了多久他江淮政也是能快当爷爷的人了。
看看他做的那个事,那一个个的小丫头叫他声叔叔都不为过。”
………
年伯一声没吭的听着,他知道的,自然也瞒不过江爷爷。
“要不是为了在孩子们面前,给他留点脸面。
我啊,都恨不得大棍子再怼他两下。”
“您也别这么说,这不大老爷回公馆这边吃饭的次数也比之前要多了。
他这也是有意识的收敛着,这事上个花边新闻也就很快的压下来了。”
年伯这么些年跟着江爷爷大大小小的事也经历了大半辈子。
这样的花边新闻,在他眼里同样是不值得一提的。
他明白江爷爷是在怒其不争,毕竟张敏兰那件事才过了多久。
本就是有意压下,不愿落人口舌的事。这么一搅和,免得有心人做文章会惹麻烦。
“说到底就是不争气!”江爷爷哼了一声。
“老太爷,您看看我是这么想。
您说这大老爷回去家里,景明少爷工作也忙。
家里冷不丁没个人气儿,一下子确实不也空落落的………”
“谁让他当初不好好对景宽来着,活该他!”
“哎呦,老太爷。看您,这大晚上的怎么还越说越着相了呢!”
年伯抿了下唇,有意说着笑宽慰江爷爷。
“再者说,您就说景宽少爷,那话少得。
他们父子俩就那么坐着,您不怕把大老爷给冻得,变成冰块啊?”
江爷爷捋着胡子一想,也跟着笑了起来。
“得,这么想可也是,左右是我的大孙子不吃亏!”
“那您看这点儿,我扶您早点歇着?”
“不用你扶,我自己行,你也早点睡去。”江爷爷摆了下手,又像是想起来什么,
“对了,当年景明回家里来,相关的那亲子报告,是谁做得来着?”
“是……”年伯蒙住了下,站在原地又回想了会,
“是大老爷经手的。”
“淮政?”
“对,不会错的。
当年张敏兰带着景明少爷跟着大老爷一起回来。
张敏兰说得言之凿凿的,景明少爷那模样也确实是像。”
年伯说得条理清晰,当年他就在老太爷的边上。
“您忘了,当年张敏兰也带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来。
之后又是大老爷经手,确认没问题的。”
江家的子孙不能流落在外,既然身份确定,后来江景明也就自然而然的认祖归宗回到江家。
江爷爷听着年伯的描述,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了。”
年伯倒是没奇怪江爷爷的问话,只是江爷爷问什么都照实的答。
以前江爷爷也会时不时得提起一些往事来,他们都当做平时的闲聊。
良久,在年伯退出去后,江爷爷将抽出来的那几张纸又重新放回了资料袋里……
“景明啊。”张敏兰接到江景明打来的电话,无疑是高兴的。
因着种种原因,最近两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