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南知鸢低头忙将脚挪开,这个细细的白管什么时候跑她脚底下的。
“我不是故意的!”
“小东西,我刚出来就要送我回去?”江景宽逗着她,这就是她的照顾?还挺会掐命脉的。
“唔,别怕啊!”
南知鸢像模像样讨好地的给江景宽顺了顺胸口。
机器在南知鸢抬脚后恢复了正常。她偏着头看机器上来回变动的数字,这东西可真脆弱。
而欧阳夜刚才听见机器报警,汗差点都要下来了。
“要不,我和阿夜换班在这吧。”
君时烨抚了下额,原来没有危险里最大的危险在这儿呢!
“不用,君大哥和阿夜回去休息吧。我和景宽哥哥在一起就行,他最听我话。”
南知鸢觉得现在就是她站出来的时刻,景宽哥哥是她老公,照顾他对她来说义不容辞。
“没事,你们走吧。”江景宽用手在唇间抵了下遮住自己的笑。
“那我在办公室,你们有任何问题就按铃。”
“嗯!”南知鸢点了点头,不懂地地方她一定会按铃的。
两人从病房出来,君时烨拉住欧阳夜,让他多看着点。
他倒不是怀疑南知鸢,只是这姑娘有时候看起来不大聪明。
“再睡会呀。”
南知鸢将江景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多睡觉养精神。
江景宽拉着她的手表示自己不困,
“有没有乖?”
“有,我一直乖乖在外面等景宽哥哥出来。”
“真的?”虽然在里面他没办法准确的判断时间,但几个小时应该是有的。
“没偷偷哭鼻子?”
“嗯,景宽哥哥进去好久都不出来,我后来有点想哭。
但我坚强,又憋回去了。”
南知鸢单手支着自己的小脸皱了下鼻子。
“小傻瓜。”
“我不傻!好开心呢,景宽哥哥平平安安。”
“嗯,平平安安。”
江景宽的手指蹭了她的小脸蛋,为了他的鸢儿,他也要平安。
而另一边的张敏兰此刻则有些焦躁。
先说之前和她吵架的那些人攒局聚会,她去不去的另说,她们居然还真没人再邀请她。
她原本还觉得凭着她在江家的这些年,她们可不敢得罪自己太过,想不到她们居然真敢这么做。
张敏兰倒是也不想搭理她们,只是那种更高层次的贵妇人看不上她。
她们说得那些她也不懂,而且那些人还总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看她。
太低层次的人她又不想接触。一个个那金链子金手镯的往身上挂特别像暴发户,没得辱没她的身份。
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张敏兰连凑个打打麻将的人都没有。
弄得家里的佣人都避着她走,本以为这个家难伺候的是江景美,没想到真正不好伺候的是张敏兰。
再一个就是陆大勇的事。
自从上次她和江淮文在电话里争吵后不欢而散,她就一直很焦虑。
因为她也联系不上陆大勇,现在她才知道这个陆大勇都干了什么。
他平时烂赌,现在更胆子大到敢去打工程款的主意。
这个烂人,他不知道只要他把工程做完就有大笔的钱等着他吗?
现在江淮文逼着她找陆大勇还钱,还不上就让她来还要不就去找江淮政。
她是拿捏着江淮文的把柄不假,但未尝不是在被江淮文拿捏。
再说她哪有那么多钱,要是以前她凑凑兴许还够。可陆大勇从她这拿了不少钱,她现在根本就没钱……
这天,张敏兰在又因为一点小事责罚了佣人后,回房躺在床上拿过手机拨她最近拨了无数次的电话。
提示音响起又是关机后,张敏兰烦躁的将手机甩在一旁。
这个死人,他是不是死外面了!就算要死也别拖累她!
就在这时打进来一个陌生号码,
“喂,谁!”张敏兰看是陌生号以为是推销电话,语气带着不耐烦。
“敏兰,是我!”
“陆大勇!你在哪,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都关机,你什么意思!
你捅了这么个大篓子拍拍屁股自己跑了?”
对于张敏兰噼里啪啦的一顿质问,陆大勇显然不想听,但他现在需要钱。
“敏兰,快再给我打些钱过来。”
“打个屁,你赶紧给我把挪的钱还回来!你是不是疯了,那是什么钱你都敢动?”
张敏兰坐起来语气难掩尖锐与愤怒。
“我就是要补上那笔钱,你赶紧先打我一笔钱,那些钱很快就有着落了!”
“你又去赌了是不是,你有没有脑子!你想死不要拉上我!”
“不是,快点我现在就差一点了,敏兰你就当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