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今还记得那时候他妈妈种花的样子,
“小宽,把妈妈把小铲子拿过来。”叶卿萱笑着对一旁铲土的小景宽说着,
“妈,我来做。”
“好啊,小宽你看,以后妈妈每年都种上一些,等我们小宽长大了,这别墅的花园包括外面就是一片花海。
没准儿那个时候我们小宽啊,可能就到娶妻生子的年纪了,妈妈把这房子当作新婚礼物送给你,让小宽和他的小媳妇就住在这里。”
“妈,我才多大啊!”小景宽无奈的又低下头帮着铲土。
“哎呀,这是害羞了?也不知道我们小宽的小媳妇是什么样的女孩,不过小宽喜欢的,妈妈一定也喜欢!
放心,妈妈留了好多好东西,到时候让她可着劲儿的挑!”
“妈妈她一定是很温暖的人!”
南知鸢也看着那些鸢尾花,想着景宽哥哥的妈妈一定和她阿娘一样,都是特别好的人。
“她啊,是个才华横溢又温柔善良的人,也是这世上不可多得的女子。”
江景宽回过神看着趴在他腿上的人,可就是这样好的女子死的那般凄惨,甚至在最后一刻还温柔的笑着让他好好活下去……
他垂下眼眸,轻声说道,
“要是我妈还活着,她应该会很喜欢你!”
“肯定啊,妈妈一定喜欢我,我很讨人喜欢的!”
“不害臊!知道鸢尾的含义吗?”江景宽被她的话逗得勾起唇角,
“不懂,不过紫色里带点黄像尾巴一样挺好看的。”
“鸢尾也叫iris ,在希腊语里是彩虹之神的意思,也是欧洲宗室皇室的徽章,花语代表着自由与光明。”
“自由和光明?寓意也挺好。”
“但很少有人知道它还有另一个花语,绝望的爱!”
江景宽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眼里晦暗不明。
“这个不好,听起来让人心里酸酸的。”
南知鸢抬起头,
“我要去再摘一点和这些一起摆到家里,让光明都留在家里,这样景宽哥哥会开心!”
她站起来,将手里的花塞在他手里让他帮她拿着,
“你还喜欢什么,我一起摘下来送给你!”
“我们该回去了。”
这小东西的小脑袋是怎么学会自动屏蔽,只肯记她想记的。
南知鸢没理又跑去花丛里,这是景宽哥哥的妈妈也应该是她的妈妈留下的,那她不多拿,还能让它们再多长长。
回去的路上,南知鸢抱着花耍赖,来的时候不觉得远,回去的时候她走不动了。
“小废物!”
“我不是!”
江景宽给她起着新名字让她坐在他腿上,没用人帮忙自己慢慢推动着轮椅将她带回去。
斜阳下,将两个交叠的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一到家里,南知鸢又欢实起来,要李婶帮她找个好看的花瓶,她要把花都插起来才能去做饭。
泡脚桶水太多,南知鸢拿着不方便,阿大又帮她弄了个万向轮可以滚着走倒是方便了很多。
晚上照例给江景宽泡完脚后,南知鸢躺在床上打着字和林朵儿聊天。
“我可终于躺在床上了,要累死我了!”
“你干嘛去了,好晚才回我。”
之前南知鸢将摆放在花瓶里的花,拍了张照片发给林朵儿,好朋友之间要分享,但朵儿半天都没回信息。
“我出去跑布料市场去了,才到家洗完澡。”
林朵儿捶着自己的肩膀说了条语音信息。
“店面找好了吗?”
“没有,你说话方便不,我们开语音说。”
“好呀,你等我找下耳机啊。”
说着南知鸢翻过身从江景宽的身上压过去,去拿他桌边的耳机,她记得景宽哥哥平时都放在那的。
“又撒娇!”
江景宽抬手习惯地抱住她继续看书。
“耳机呢?”桌子上没看到,南知鸢又翻了翻。“景宽哥哥,我要耳机。”
“在抽屉里。”
南知鸢打开抽屉将耳机拿出来戴好,从他身上翻回去给林朵儿拨了过去。
“朵儿,能听见吗?”
“能,姐妹你生活的太精致了,和你对比我现在就是糙汉。”
“怎么了,不顺利吗?”
“是啊,你是不知道找个合适的店铺有多难!
好的地方房租贵水电也贵,便宜的地方位置偏不说格局我又没看上。”
林朵儿大吐着苦水,她天天就没闲着,一直奔走在路上。
“那你吃饭了没有?”
“我一会泡个面,现在得躺会我累。”
“那今天去布料市场是干嘛?”
“我这不找腻歪了,想着去看看布料,有合适的我就先订下来放车库里。”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