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芙抱头缩在车角落里,闻言这才怒目圆瞪的看向钱婆子。
“让你带人你就好好带,装神弄鬼干什么?!”
钱婆子是真的冤,“我这不是怕人发现才没打火吗。”
况且她只是膝盖骨疼走路慢而已,装什么鬼了?
刘玉芙没闲情在这跟她瞎扯,天亮之前她还得赶回京都,“孩子抱过来我看看。”
钱婆子嘴角一咧笑道:“圆润着呢。”
看到钱婆子怀里抱着的半岁婴孩,刘玉芙的表情微微缓和了些,“嗯,这次的货物还算行。”
钱婆子脸上一喜,老眼闪过精光,“这娃娃我看着也很喜欢,所以价格嘛...肯定要比之前的高一些。”
刘玉芙神情不耐的夺过孩子,直接掏出几张百两银票甩给她,“三百两拿去,顺便帮本夫人把地上那个废物叫醒!”
“好嘞!”
收了钱的钱婆子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办事效率自然也利索了起来。
她一把提起地上的芹香,另一只手上去就是啪啪两个响亮的嘴巴子。
火辣辣的痛感让芹香悠悠转醒过来,还未等她来得及看清自己是遭了谁的毒手,后背就被人一脚猛踹栽进了马车里面。
而这天夜里,一向时少做梦的太子殿下居然做了一个非常怪异的噩梦。
梦里一个蓝袍男子恶声恶气的警告他说让他离他们神后娘娘远点,否则的话就把他捆起来浸猪笼!??
神后娘娘?浸猪笼?
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梦?
轩辕瑞想到这梦自己都忍不住想笑,更滑稽的是这梦还把他给吓醒了。
暗处的刑岚见他醒来,立刻现身禀道:“殿下,刘玉芙的马车已经入城门了。”
轩辕瑞面色一变眸光微沉,“继续盯紧她。”
……
刘玉芙回到将军府后,从预留的小门里绕去了赵恒的院子。
赵恒立在暗处,双目贪婪的望着刘玉芙手中的食物。
刘玉芙抬袖作势一挡,“今日陪我演完重头戏,她就是你的了。”
“可以,要怎么演?”有肉食的吸引,赵恒毫不犹疑的点头。
刘玉芙眼底的怨毒之色一闪而过,“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好配合我就行。”
“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天刚蒙蒙亮,将军府里就开始一片喧乱。
刘玉芙跪坐在赵恒床边哭的悲痛欲绝,“恒儿,恒儿,你睁眼看看姨娘啊!都怪姨娘不好竟让你遭了恶人的毒手!”
一旁的府医看了看她,立刻眼波微转的朝赵珹道:“老爷,小少爷它中了奇毒,需要尽快找到药物配制出解药,否则的话…小少爷恐怕会就此变成树人。”
“树人?”一侧椅着拐杖的老夫人拧眉道:“何为树人?”
“回老夫人,树人与常人睡觉时无异,有气息有心跳,但是会一直长眠不醒。”
一听这话,老夫人气的连跺了三下拐杖,“到底是谁?是谁要害我赵家断子绝孙!”
上月府中唯一的嫡女显些落水溺死,眼下刚从外接回来的庶子又被人狠心毒害。
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下毒之人就在将军府!
刘玉芙看了一眼气到浑身发抖的老夫人,然后潸然泪下的看向赵珹身旁的女子林盛烟。
“姐姐,你要是想要玉戒妹妹给你就是,恒儿是无辜的啊。”
刘玉芙一句话就把林盛烟这个一根筋的性子挑怒了,“刘玉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夫人连这院子都未来过,什么叫做他是无辜的?就算想栽赃陷害也要讲究证据!”
她的确是不满老爷大手笔给钱她买玉戒,也很讨厌那个忽然冒出来的野外庶子,但却从未想过要下毒害人。
老夫人自然也得知了刘玉芙花大价钱买下玉戒之事,为此昨天林盛烟还跑去了刘玉芙的院子里大闹了一顿。
但此刻她不想管这些争风吃醋的破事,只想尽快找出毒药,耽误一刻赵恒的危险就多一刻。
她直接下令,“来人,都给我搜!府中每一寸都要仔仔细细的搜!就从林氏的院子开始搜起!”
“母亲!!”林盛烟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又扭头求助般的看向赵珹,“老爷,你也不信我?”
赵珹面目严峻的站在一边,沉默的没有开口阻止。
就这样,府邸一窝蜂的侍卫全部出动搜寻药物。
还没一刻钟的时间,就在林盛烟卧房的枕头下搜出一瓶拇指大小的白色瓷瓶。
府医仔细看了看瓷瓶里的东西后脸色一沉,“老爷,老夫人,瓷瓶里的药物正是小公子所中之毒。”
闻言老夫人的拐杖又猛的一跺地,“林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盛烟看到瓷瓶从她屋里搜出来就知道被人摆了一道,“母亲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他,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老夫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