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那是你家的马野性难驯,”马骢也一跃上马,继续道,“随你。”
李慕儿被逗得直笑,“哪里随我了?我看这马乖巧,才是随我呢!”
说完一挥马鞭,纵马驰去。
马骢嘴角轻扬,看起来,她的状态不错。
晌午将近,朱祐樘已经办完正事,令众人休憩,他则在马圈外与大臣说话,远远地就看到这样一副美景:
暖阳薰细草,温馨的光辉下,李慕儿与马骢聊着趣事,悠哉悠哉回转。
马骢边行边问:“你老托我给兄长与何小姐送信,怎么从没想过给我写封信?”
李慕儿想了想,摇摇头笑道:“我和你太熟了,写信显得多生疏啊:吾兄马骢亲启?舍妹莹中敬上?好尴尬啊哈哈!”
马骢突然顿步,“慕儿,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你也还要做沈琼莲吗?”
李慕儿收起了笑容。
是啊,她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可是,如今对她而言,做不做沈琼莲,又有什么区别呢?
看着马骢认真表情,李慕儿心中感动,莞尔道:“骢哥哥,这个世上,恐怕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李慕儿吧。”
“那你在宫中,过得好吗?”
“好啊,”李慕儿由衷一笑,“骢哥哥,我很好。”
马骢自嘲,是啊,你天天对着自己的心上人,自然是好。
李慕儿说完已自顾往前行去。
这才发现,前方马圈前,那人正遥遥望着她。
李慕儿展颜,匆匆往前奔去。
马骢苦笑。
他的小马驹再怎么长大,果然也还是没追上这匹烈马。
他哪里会知道,他所谓的烈马,早在宫中磨的,脾气全无,马蹄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