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字,又脸红低下头笑。
马骢在一旁听了半天,此刻却是懂了,可惜,慕儿怕是猜错了。
只能暂且让她这样以为,安心养好伤。
可是待她好了,是否还会心甘情愿跟自己离开?
…………………………
李慕儿被钱福一点拨,心情甚好。从此以后更是再不用她的双手,生怕落下病根影响她为朱祐樘磨墨写字。
可脚却是利索的,奈何被马骢禁足于屋内,不许出了大门去。她懂朱祐樘和马骢的一番苦心,为保护她不再遭暗害,定是对外瞒了她的行踪的。
自然乖乖听话。
直到这天上午,有个熟人的出现。
时值秋末,秋花凋零惨淡,秋雨连绵淅沥,李慕儿正倚窗听雨,试图进行艺术创作,却听得院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那人敲了良久,她唤过丫头问道:“我兄长去翰林院了?”
“是的,姑娘。”
李慕儿招呼她推开窗户又问:“那骢哥哥呢?”
“今日还没来呢。”
对啊,往日这个时候早就围在她身边照顾了。
只好任由那人继续敲。
可是听着对方一直叫唤钱大人,李慕儿越来越觉得声音耳熟。
好像是?牟斌!
李慕儿赶紧和丫鬟撑了伞去开门。牟斌看到门后站着的李慕儿,刹那间变了脸色,惊愕地立在原地。
李慕儿难得的伸出了双手行一大礼,笑道:“牟大人,请受我一拜,谢你在牢房搭救之恩。”
牟斌这才虚扶她一把,说道:“应该的,女学士不必多礼。我道最近马骢怎么总是往这儿跑,原来……”
他又思索了一下,道:“这下,我算是什么都明白了。你要和马骢私奔对不对?”
李慕儿吓得连连让小晴把门关上。
两人走到厅堂,牟斌抖着身上伞上的雨水,急急问着:“马骢不在吗?他到底去哪儿了啊,我可找他老半天了。”
李慕儿坐到桌边,冷静反问:“不知牟大人今日来找他,为的何事?”
牟斌叹道:“两桩事,一是锦衣卫的掌卫事都指挥使朱大人病倒了,朱大人是我们的老师,该去探视。二是马大人,就是马骢他父亲,找到衙门来了。我可替你们兜着呢,没告诉他马骢已经辞官了。”
什么?!李慕儿闻言双手不自觉撑在了桌上,肩上伤口随之袭来一阵疼痛。她强装镇定问牟斌:“他辞官,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那天去刑部见你之后没过多久,说是皇上直接允了,现在还没说开去,只有我知道。”牟斌挑挑眉毛,继续说道,“你放心,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知道他对你的情深意长,我定会为你们保守秘密。等你们私奔成功了,记得给我来个信儿就成。”
牟斌又回忆昔日兄弟情义,又祝她与马骢天长地久,絮絮叨叨讲了许多,丝毫没有注意到李慕儿的神色变得多么难看。
马骢回来的时候,还未靠近李慕儿,就察觉到了她身边丝丝古怪异样的气氛。
她端坐在厅里,一只手垂在身侧,一只手搁在桌上,手上甚至还拿着个茶杯。微微笑着看他,温柔地问道:“骢哥哥,你去哪里了?”
马骢拿过她手上的茶杯,倒水,说:“是不是渴了,没见着我,不高兴了?怎么不叫丫头喂?”
“你去哪儿了?”李慕儿又问一遍。
“自然是去衙门了,”马骢把水递到她嘴边,呛她道,“你现在是圣眷正浓,我可不能领空饷。”
“哦。”李慕儿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又淡淡说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走呢?”
杯中水起了一层波纹,马骢故作镇定地问:“走?去哪里?你伤又没好。”
李慕儿伸手拿过他手上茶杯,笑着说道:“好不好又有什么打紧,你都已经准备带我远走高飞,伤没好不是更好控制吗?”
马骢一惊,随即倒反而觉得轻松了,这几天瞒着她,心里又怎会好受,他苦笑了一声,“你知道了?你总归还是知道了。”
“恩,我知道了。”李慕儿哆嗦着手举起杯子又喝了口水,“让我猜猜,他……皇上虽帮我摆平了行刺事件,可何乔新必定趁机提出不能再留我在宫里。你能这么轻而易举地从刑部将我带出,说明皇上已经答应了他的条件。条件就是,让我离开?”
马骢不答话,她继续说道:“话说回来,其实郑金莲的目的,也不过就是让我离开吧。哼,什么刺不刺客,还有谁会关心。”
马骢急忙说:“这样也挺好啊,宫中是非多,现在皇上不追究你的刺杀之罪,还你自由,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李慕儿冷笑,“谁告诉你们,这是最好的结果?谁准你们以为,这对我是最好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