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依依依稀记得那晚两人肌肤相亲。令她深感不安的还是王安并没有越雷池一步。王安按照礼节对梅依依上下其手。弄得梅依依按耐不住。只不过王安并没有顺势而下。整个轰轰烈烈的项目戛然而止。这让梅依依想起了章勇,想起了吴伟,她甚至去揣摩王安的心路历程,想到他临时终止的原因。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她希望嫁给一个男人,实实在在的享受男女之欢,真真切切的得到男人的保护。可是,这两个前男友的兄弟,都对自己敬而远之。这样,左思右想,久久不能安睡。情动之时,嘤嘤而泣。
王安倒是睡的自在。全程只听得他的如雷鼾声。也许也是适应这样的鼾声,梅依依在不断地掌握王安打鼾的规律,此起彼伏,逐渐梅依依也进入梦乡。第二日,梅依依跟王安道别,说是在这里麻烦王安,特别是每天住在酒店,要花不少的钱。王安说,这点钱不算什么。钱搞来总是要花。越会花钱才越会攒钱。你来广州干啥的,目的没到达,怎么能就走呢。我们回广州,我带你到我买的房子里去住。我们不住宾馆了好不好。
王安把梅依依带到广州远郊的一个厂房,这里四处非常安静。一片废弃的田地,规划的道路堆满了建筑垃圾。梅依依看这幅惨败的景象,与广州市区的靓丽景色简直是天壤之别。王安老远把车停下来,扶着梅依依走了一段只有人才能走过的小路。路边的树桩上隔三差五的用绳子系着条大狼狗,立起前爪足有人高。小路需要人用手拨开树枝和杂草,才能缓慢前进。广州的冬天暖和,树木绿绿葱葱。狼狗见到王安,狰狞的样子马上变得乖顺起来。
梅依依提心吊胆的随着王安走着。王安此时将梅依依搀扶着,走了将近十多分钟,一处废弃的厂房映入眼帘。外面的显得无比的破败,但是进门以后,却是别有洞天。在大厂房里头又使几道关卡,厚重的铁门通过密码开锁,王安带着梅依依终于来到目的地。梅依依顿时感到着里头的装饰真是西洋气派。装饰的风格是德国的简约肃穆。颜色都是典型的灰黑。全局的色彩无非就是黑白灰。一走进房子,就让人压抑无比。仿佛整个房顶就要压下来。
王安给梅依依找到一个房间,让梅依依先休息一会儿。到了吃中饭的时候,王安把梅依依带到餐厅,偌大的餐厅里只有两人。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四菜一汤。仿佛这些菜是从外面送过来,或是里头大厨做了就离开一样。梅依依连忙问,你这里还有其他人住吧。王安笑着说,当然,这里有一个厨师,平时除了煮菜,还会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喂狗,看门等,是一个十分称职的老人。
吃完饭,王安带着梅依依四处逛逛,厂房里有车间、食堂、职工宿舍,还有办公室、娱乐场所,甚至还有澡堂和游泳池。不过四处逛完了,也不见那个老人的踪影。梅依依也不好再提起。王安也没有继续解释。他对梅依依讲道,你今天下午就在办公室里把简历写一下,明天我带你去广州人才市场去看看,有没有你想做的工作,有没有想聘用你的企业。
梅瑶瑶在家等着邓小敏回来商量第二天去姑父家拜年的事情,哪里知道却是一个噩耗。她听到的是邓小敏被救护车确认已经触电当场死亡的消息。她表现的十分冷静,她没有哭,是坚强还是冷漠,只有梅瑶瑶心里清楚。也许她已经默认,凡是她的亲人,总免不了这个灾难。这是不是被世人言中了。是不是被小敏的妈妈言中了。
韩春立马赶到梅瑶瑶家把她送到半州沙场。梅瑶瑶进入房间看到邓小敏的尸体被摆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僵硬。邓小成在一边反复重复着几句话,房间没电了,我去推闸,哥哥叫了一声就没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这架势,仿佛已经被吓傻。韩春跟一边坐着的小敏的叔伯商量下一步的打算。小敏的堂哥也是电工,他四处用电笔测量了一下,说是这个墙面被积雪浸湿,而线路漏电,又加上小敏全身在雪上摔了几脚,里外湿透,一粘电,就全身触电。当时如果把电闸立刻关掉,可能还不会立马死亡。韩春说,这个消息是否告诉了他的母亲。大家说,白发人送黑发人,很难接受,到现在为止,老人家还不知道。但是纸瞒不住火,总归还是要知道的,只是这大过年的,想想用什么方法好。韩春想到小敏家有个舅老表在瑞昌做官,于是让小敏叔伯联系上这位老表,让他赶紧来拿主意。正是这位老表回家过年,老家恰在半州的隔壁码头,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老表就感到沙场,他看看现场,沉痛的说道,真是惨痛的教训啊。我说过,一定要注意安全生产。一定要保证人身安全。表嫂,你节哀。各位叔伯长辈,要你们费心,将我老表下葬。我现在开车把我家老姑娘接到码头我家过年,现在尽量让她不知道消息。
韩春跟着叔伯兄弟把邓小敏抬到三轮车上,连夜运到邓家嘴小敏家外面。这时家里人等老太太被她家侄子接走后,立马联系鼓乐队和丧葬机构,按照当地的风俗,因为不是在家死的,就不能抬进家门。于是在外面搭起一个大棚。第二天,小敏在军校的哥哥也赶回来。一边急急忙忙赶制棺材。一边要计划把这安葬的排场搞的风风光光。尸体要在家摆上七天,这每天的烟酒饭菜都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