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看到被打倒在地的雪儿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不过忽得又收起那笑客来，尽显怒色，再下一秒，却又狞笑起来，不过带着些许烦躁，身边有些碎石不知怎么的微微颤抖，这时杨善再次发怒，手臂狠狠捏紧，肌肉逐渐有了层次。

“嗯！”扬善攥着拳闷吼，好似在对着手心里的什么东西用力，他身边好像出现了一圈无形的力场，引得那些碎石缓缓地悬至半空，更诡异的是那飘进檐下的雨滴们也似飘浮在太空中一样减缓了速度在那儿移动。

辛王还是笑着，现在他的样子倒是有那么一些和蔼了，轻轻地走至杨善身前，蹲下，再次与杨善对视：“这么心急阿，是因为伤了她么？”

杨善不语，但脸色好似阴沉了一分。

“奇怪阿，你又不是真的她的哥哥，生什么气呢？”辛王笑得诡异，“哦，是阿，你救了她，但没能救她那哥哥。

“想保护她？”辛王的笑变得更多是玩味了，像在仔细审视笼子里正无能狂怒着的被捉弄了的恶犬，“还是不要跟这儿的人扯上太多关系才好，感情深了你就不想回去了。”

杨善怒色再添一分，再也不能用那强装的笑掩饰潜藏之下的暴怒，上下的嘴唇抖动起来，牙关咬紧得像是要把它碾碎才甘心，眉心紧皱，鼻子大度张开，全然一只处在失控边缘的野兽。

“喜欢吧。”辛王把雪儿的外衣脱掉，像兔子样拿了过来，露出里面令青春期少年把学又住的小巧文胸和白皙肌肤来，肩头与锁骨画出的轮廓完美契合，就算在这雨中也黯然生香。

“喜欢就抓过去玩儿呀，杨善，当了这么久处男了装了这么久高尚了、控制了这么久了，也该奖励奖励自己了吧。”辛王瞪大了眼睛看着扬善，口气带点戏谑，但更多的是期待。

“放了她。”杨善怒睁着双目，极轻声地说出这句话。

此话一出，那空中的碎石和雨滴一下子交织起来，卫星一般地在杨善身边绕着，而那无形的威压此刻好像全部施加在辛王的身上，令他瞳孔猛得一缩，手心和后背没休止地冒出细汗来，此时他感觉仿佛被地狱来的死神了看着，无比恐惧。

辛王强装着保持笑颜，却也放了手中的雪儿：“哈哈哈哈，终于，终于来了么。”

杨善在放下雪儿的一瞬间送出一拳，环绕的雨滴和碎石一下子在他小臂上面聚拢，如同纹鳞一样加强了那拳的力量，咆啸着直向辛王的面庞而去。

辛王见势征了一下，许是吓到，随后也凝拳招呼上去，两人的臂力相接，辛王的手一下子被那力道震住，杨善手上的碎石和雨滴一下子从上面脱落下来，又展开，如枪口火花一样炸出轰击在辛王身上，辛王的手臂瞬间被那些石片划得模糊，大小臂交接处得关节更是立马戳出来了一小段小臂骨头。

这番伤害对常人来说应该是极度痛苦，但这辛王却面不改色，收了拳立马又绕到杨善后面去，十分迅疾。

杨善的力道好似又回了回来，气场展开，碎石再次萦绕，背后的辛王只得后退，不过还是找准机会狠狠给杨善来了一脚，把他一下子端得倒在地上。

这一击把地面都打得塌陷，却也砸出了好些碎石，杨善身体旁边的石头浮起了更多起来，这次却还夹杂了他伤口里冒出的血，铭纹一般刻在石上，甚至还旋转着发出淡淡的红光，接着带着深红光亮的碎石如熔化一般变成半红半黑的墨计一样的液体小点。

杨善翻过身来，起身，血一滴滴地从长长的伤口里冒出，又一滴滴地幻化成那墨汁。

杨善缓站了起来，辛王不敢接近，墨点们闪着暗红光亮，旋转、飞舞，忽地去到杨善脸上，汇合，而后竟又一撇一捺地画了起来，从眉心下方一直延伸，经过鼻梁，好似照着黑眼圈的眼带轮廓划了两道圆弧，神似以鼻梁为轴在脸的平面上画出y=1/｜x｜的图象，最后星星点点地又围了眼眶添上一圈泛红的影翳。

更奇异的是那被染成了猩红的碎石一个个拼接到他身上，好似一层铠甲。

这次是完全如野兽一般地佝着身子，憎恶到极点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辛王，像是随时都要张大血盆大口咬破人的喉咙。

“是吗，不惜做到这处程度。”辛王看了，埋头，露出诡笑。

猝不及防，杨善脑子里突然通了电一般闪过一个念头，犹豫了一下。

就是这一刻，辛王突然冲了过来，那被碎石轰击的遍体鳞伤的皮肤里不知怎么穿出来了一个透明的东西。

辛王的这具身体如同蝉蜕一般被脱下，而里面出来的那透明的玩艺的形状也逐渐显现。

竟是一个人。

绝妙的轮廓慢慢清晰，那是一张精致的脸，带着透明的自光和慈爱的笑颜，发丝垂下，正好挡了那胸前的起伏，两只纤纤玉手此时也伸了出来，对杨善大张开着，好似要他投入她的怀抱。

“如果这样，你就会回来了吗。”这样的声音响彻在他脑海，刺人般让杨善的头疼了起来。

不过这时好像也没他选择的权利。

那副躯体里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