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他惹上我了呢,阿?马兄,你知道吗?可能当是只要我开口,要把你弄死也不成问题吧。
对于为什么救这个曾经想害死自己的男人,杨善编织了一个故事来为自己莫名的善意开脱。
【他,惹上了恶霸朱利而被诬陷入狱,在刑犯犹待了半年,只为了等一个呆子狱友。
他和狱内的差役搞好了关系,想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真的有个呆子来了,一切都那么如他所愿。
他一步一步地引呆子入套,他知道呆子觉得他才是个傻子。
计划成功了,装死的差役演技实在太好,这个傻子一步不差地落入了陷阱里,竟然就真的在监狱理事面前活脱脱被自己包装成了一个越狱的疯子,自己也如期减刊。
但在一天的相处中,他发现自像这个人跟自己好像。
他在呆子被托走的时候犹豫了。
他在心里想第二天他越狱了,第一件事是把呆子救出来,就算自己再被抓走去,那也是他应得的。而呆子,这一切对他太不公平。
没想到呆子是个大人物,有人来救他。
他被带到了呆子面前,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完了,他辩解,又好累,最后主动妥协,投降了,他清楚自己现在的遭遇都是给犯下的罪孽买单,自己没什么冤枉时,一切都应当应分。
他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也想改过来,可太晚了,谁又知道他的挣扎呢,谁会想知道?知道了又怎会管他,他这种人没那个资格,毕竟一切的一切都由他而起。
谁管他呢?】
当然这都是杨善的臆想,杨善觉得如果呆子此时脑子里升起一个善念,不仅是单单拯救了一个想承担起所有痛苦的他,还给了那恨恶深处藏着的那一丝善意一个萌芽的机会,谁想当一辈子恶人呢,但没办法,谁让你们都欺负我、冤枉我呢。
杨善又觉得拥有了一个比权力感还高级的享受了,觉得物欲早已满足不了他,只能是他想做的事的成就感,他现在只想给每个人头上戴上小白花然后唱。
“献上洁白的哈达——”杨善轻哼,心说大概这就是“饱暖思淫欲,富贵想政治”吧。自己都成富贵了吗?
杨富贵,哈哈哈哈。
这是在以前他从未体验,甚至连想象都不敢的,他所获得的越来越多了。
“哦对了,刚刚咱们不是被打断了?你们怎么找来的?”杨善边走边向雪儿问道。
“嗯,说来话长阿。”雪儿便进入了陈述。
——
咋夜,杨善还在酣睡时。
雪儿从王宫正门走出,身后的看门大爷望着她摇摇晃晃地走远,担心了一会儿,而后才把门关上。
当时疙瘩正满世界找她,差点儿没把青石客栈调个个儿了——因为他早早地赶回来,带看他大哥,却发现她早已不在房间内。
大哥跟他商量要不要先把杨善救出来再说时,雪儿推开了门,满脸沉重,步履憔悴,似蝴对他俩的到来并不感冒,眼神飘忽,也不激动,不说话,进来就往床上一瘫,什么都不管。
两人叫不动她,只得等她休息一会儿。
“疙瘩,你们到了多久了?”没想到是她先开口。
“也才一会儿。”大哥替他答道。
“来了很久了吧。”雪儿苦笑。
“是啊,雪儿姑娘。我们快去救旅大哥吧。”这次疙瘩抢着说了,他可不像他大哥那样想得太多,丝毫不客气,略带责备地说道。
“好……”雪儿回答得很轻,两人都没听清。
“雪儿姑娘,你去哪儿了?”又是一句略带责备的话。
“我……去散了散心。”
散心?我看是去夜泳了吧,整得跟被杀人犯追了一路死里逃生似的。毕竟你一副心有条悸的样子。
静默。
“我们快去了吧,事不宜迟呀。”大哥说活道,“明天还上班呢。”
雪儿起身,还是一脸“我被榨干了”,道:“好,那走吧!”
“雪儿姑娘,你真去散心啦?”疙瘩见她不再颓废,不放弃地又追问道。
“走吧!”雪儿完全恢复了神采,全然没听见疙瘩的问题似的,又伸了伸懒腰,满脸“哥哥,妹妹马上就来救你啊!”
三人便去到县廷大人家里,找县太爷问杨善下落,本以为没多严重,没想到他早就被关到刑犯狱去了。
县太爷见到界守出面也意识到自己惹了麻烦,便自责了几句,亲自带着三人去到狱里要人,气势汹汹……
——
“然后我们一进来就碰见你了。”雪儿结束陈述。
杨善点头,虽然还有疑问,不过在这一行人面前他不方便。
县廷。
县爷送三人上了车——疙瘩大哥,也就是界守,单独坐了一辆车打着哈欠跟众人道别一声就回去了——说了几句客套活:“那我就不送了,实在感谢你们大度,确实是我办事有差,给你们添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