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的独处,孤独终老的害怕,情商太低的自责,无法合群的怀疑。
他无法自拔地慢慢慢慢更加喜欢上她,原本觉得跟自己相差甚远的她,被自己慢慢慢慢发现了好多优点,他意识到自己是何等的愚笨,她又是何等的优秀。
他一直觉得B这种人活得不正确,达到的太少,是没用的,徒增马齿,浪费青春的,蠢的,但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最蠢的人,是阿,本来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想你证明,你所认知的那一切阿,你本来认为是真理的那些是阿,其实并不是无懈可击。
于是于是,他展开了攻势,作出了计划。
这是杨善的一个梦,很傻的一个梦:
——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诶,帮我个忙。”他拍拍老李的肩膀,一脸严肃。
老李在做作业,被他吓了一跳,手臂颤抖着带动笔头在纸上划出波浪,转头过来说:“你娘,lz在写字呢,帮个P帮。”
“啧,抱歉抱歉,不过我没跟你开玩笑啊。”
“说。”
“等会儿放学帮我跟着她。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然后过去。”
“她?”
“哎,就是她啦。”
“哪个?”老李装起来了。
“你觉得呢?”他一脸不耐烦。
“哦,好嘛。”
“那就这样了阿,别忘了阿。”
“没问题。你跟她干什么。看上了?”老李一脸戏谑。
“早就看上了。”杨善撇嘴,一副“怎么着吧”的表情。
“还跟踪,够猥琐啊的你!”老李打趣道,在午休的教室里显得异常的大声。
“娘的小声点儿,sb你想搞死我啊。”他扑上去用手堵住李的嘴。
“好好好……”老李把手拔开,又猥琐笑道。
“别忘了啊。”杨善。一拍李的脑袋,指着他道。
老李猛点头。
很快就到了放学的时间。杨善拿出准备好的衣服跑进贮物间,把门锁上,开始换下校服,窗外射进下午的暖阳,辐射到杨善的皮肤上,挺舒服的。
杨善今天准备的是一条宾丝裤和白T恤,加上一双纯白运动袜和黄色滑板鞋,全身上下都十分宽松,每走一步身上的布料就像海浪一样波动。
这就是浪荡公子吗,杨善心说。
五点的街道被黄昏笼罩,夕阳给地面着了一层金纱,薄如蝉翼,要是再飘落一些炽红的枫叶这个场景就完美了。
可现在是夏天,只有的是被太阳染得一半墨绿一半翠绿的大树。
少年踩着滑板冲坡,双手背在屁股后显得风轻云谈,好像丝毫不惧呼哧过身边的狂风和前面的台阶。
飞下台阶,只见他后脚轻点板尾,板尖朝上,在半空中滞留,后轮着地,紧接着稳稳降落,他整个人重心随着屈膝轻微的下降,蓬松的头发和上衣像水母一样张开又收缩,又随晚风泛起波浪,荡呀荡,荡过她的身旁。
纵享丝滑。
女孩在街上走着,双腿修长,就连最普通的迈步也被她划出优美的孤线,从容不迫,但又错落有致,后面传来轮子的摩擦声,引得她向后的一瞥,带动纤细的发丝飘逸,瀑布一样的长发划出灵动的圆圈。
四目拍对。
少年吃了一个回头杀啊。
“嗨。”他先打招呼道。
“哈喽。”她有些吃惊地回道。
“你要回家?”杨善边说边朝右倾绕过了女孩。
“嗯。”
“哦。”
“你还会这个阿。”她笑。
“嗯。”
“好厉害。”
他只微笑,满脸“没什么啦”,是霸道总裁标配的表情。
“你也走这边?”
“不啊。”他笑。
“那你……”
“我来陪朋友啊,我怎么忍心看着我的朋友孤独地一个人走回家呀。”
“……”她脸上立马泛起一丝酡红,转头看向前方,不再正视他。
“怎么。”虽然他现在很想说一句“你脸怎么红啦”,可还是忍住了。
“你很热吗。”
“不,不啊。”她已经开始结巴了,眼神飘忽,害怕的小手胡乱抓着,整个人都无处安放。
“你等着。”
他轻向后弯腰,滑扳转入一间副食店,然后带出两瓶水。
“给。”
“不,不用的。”她用力摇头,摆手不敢接。
“拿着吧,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他强把水塞到她手上,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哦…”她乖巧的接住,不敢再说什么,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边走边喝,她俩都沉默,他只踩在那块木板上犯病似地荡来荡去,而她则一直堤防,因为一直都觉得他会一个不小心撞到自己,但他又好像挑逗一样每次要挨到她时都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