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群臣集聚。
秦龙珑看着顾安和世子,目光夹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失火案的进展,昨晚李厂公就已禀告与她了。
所以顾安今日会来上朝,也在她预料之中。
而听说世子历来生性淡泊,从来不参与朝堂之事。
就算是受了顾安的委托,但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世子却一反常态出现在朝堂,让她心中有些不禁起了顾虑。
但秦玉珑便主动去询问,只是开口说道。
“诸位爱卿,谁还有本要奏?”
顾安走出朝班,对着秦玉珑行了一记大礼,“臣状告当朝尚书王传峡,欺压百姓,滥杀无辜,其子王淳明,残害无辜女子,还纵火灭迹,相关的证据已经交于镇狱司。”
此话一出,一些官员被惊愣住了,双眼连忙在殿中搜索,果然没见王传峡的身影。
而一些早已听闻到消息的官员,也暗中留意起了圣上的态度。
秦玉珑将目光转向李厂公,“厂公,可有此事。”
虽然在昨晚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
一是为了表明公允,二也是在提醒某些人。
所以她在昨日就和李厂公商量好了。
李厂公走出朝班,“启禀陛下,顾副郎所言句句属实。”
说完,他又从袖中拿出一叠供词,递给当驾太监。
“这是罪犯的供词,还请陛下过目。”
秦玉珑接过太监手中的供词,翻阅了起来。
虽然她已经看过了,但如今再次翻看,仍止不住气血翻腾。
秦玉珑抬起头看着百官,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
“拿下去给他们看看。”
当驾太监将供词递给官员们传阅。
此时,秦玉珑开口问道。
“李厂公,案件相关人等都捉拿归案了吗?”
李厂公躬身回答,“禀陛下,除了一个叫马都头的衙役,其余人等都已经归案,臣已经派人将他们押送至宫门,那马都头臣也派人去追捕了。”
秦玉珑听后便对当驾太监吩咐道:“你人过去将那些人押到殿上来。”
“是。”
供词在百官之中传阅。
而一些官员看后,眼珠便骨碌碌转了起来,有了别的心思。
当驾太监对时机把控得非常好,正好百官看完供词之时,人犯刚好被带到大殿门口。
一共有十余人,皆身负枷锁脚镣,那些衙役和捕快也在其中。
出于安全考虑,当驾太监又抽调了些侍卫过来。
秦玉珑离开龙椅,走在殿中,看着殿外跪着那些人,面含雷霆之色。
“你等可知罪!”
王传峡俯身叩头。
“老臣知罪。”
其余一众人犯也赶紧出声讨饶。
“小的知罪。”
“求皇上饶命啊。”
“都是樊会节指使我的。”
……
朝堂顿时如菜市场一般。
当驾太监见状,立马出声警告。
“都把嘴闭上,没问你就别出声,若是冒犯了圣上,那就不是自己一人受罚这么简单了。”
众人犯听后,赶紧乖乖闭上嘴。
秦玉珑看着王传峡又问来一句,“那供词可属实?”
“禀陛下,句句属实。”王传峡回答道。
秦玉珑听后又坐回龙椅,对着百官问道。
“众爱卿觉得该如何定罪?”
一个官员出声说道。
“为官者残害百姓,不仅有辱官身,还辜负了天恩,臣觉得当斩。”
此话一出,王传峡平日里的那些政敌也立马附和。
“臣也是如此想的。”
“臣觉得,起码还要挂在城门口曝晒三日。”
“将他们的妻女打入教司坊,让他们也尝尝妻女被人凌辱的滋味。”
……
顾安看着这些人的言行,心中不由想到一些话。
墙倒众人推。
痛打落水狗。
而兵部尚书洪启文见此情形,便朝着自己下属的一个侍郎,使了一记眼色。
该侍郎会意,出列说道。
“臣觉得这样不可,虽然按照律例是该当斩。”
“可王大人在朝为官多年,即便没有参天之功,但看在他始终兢兢业业,不辞辛苦地为国操劳,还希望圣上能从轻发落。”
一些受了王传峡恩惠的官员,也开口声援。
“王大人平日里除了家中就在官署,算得上为国为民。”
“是啊,而且王大人为人清正,根本不那烟花之地。”
……
兵部尚书洪启文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便走出朝班,开口进言。
“臣觉得也不能斩,王大人多年为官,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