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光慢慢消失殆尽了。

又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吗？

她之前的单纯可爱都是装出来的，还是说真把他当做不求回报的“好人”了？

“怎么发誓啊？修仙界应该有不可违背，不然就天打五雷轰的誓言吧。”

祝墨巳眼里露出了明显的震惊，这是他情绪外露最严重的一次。

“我得记着你的情，以后一定还，但我又怕找不到你，或者因为某个原因忘了，我老是这样…唉！”

暮岁伸出光团一样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小嘴还在那喋喋不休，“不能说吗？”

祝墨巳第一次觉得嘴巴很干涩，不然为什么自己说出来的话那么沙哑？

“没有…”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这么奇葩的要求，但他还是偷偷的变出一张普通的白纸，并递给她一支笔，“写吧！”

暮岁明显有些狐疑，但祝墨巳的眼神太过真诚，不像骗人。

她最终还是用那狗爬的字写下了一行话：祝墨巳可以让暮岁做一件事，不管是什么都可以。

祝墨巳没等她犹豫就收走了纸，还没看到具体的，光是这字迹他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干坏事也可以？”

“那别人骂我，我就说是你让我干的，略略略！”

暮岁朝他做了个鬼脸，但还没看清他的反应，就有一道强光照下。

天亮了…她该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