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当时在香港风头正盛的导演王晶，得到了资本的赏识，成功将金庸的武侠小说《鹿鼎记》，翻拍成喜剧电影。

为了能配合主演周星驰的演绎风格，王晶特意请来了陈百祥扮演里面的配角多隆。却没想到陈百祥仅用电影结尾的一句台词，就抢走了周星驰的主角光芒。

“没错！韦大人，又是我出卖了你！”

陈百祥在嬉笑间，让影院里的观众们永远记住了他的多隆。

而芮姜已经想不起来，这是李绍钦出卖她的第几次了。但他的策略很成功，克娜的确被他说服了，同意不再杀害防空洞里的任何一个人。

“但是……”克娜补充道：“并不代表这里如果有人类自愿跟我们走，我会拒绝。”

此话一出，林木森和李绍钦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克娜的智力显然不逊色于人类，两万多的幸存者，目睹了这么惨烈的杀戮事件后，不可能所有人的感受都一样。

有人恐慌、有人冷漠、有人吓出了心理阴影、还有人……激活了内心的兽性。

主动表示愿意跟地底人一起走的，有89人。

这些人里的一部分是因为天性嗜血，看见地底人用强大的力量杀了他们的同类，还无法被制裁后，那些人也渴望拥有可以随意杀人的特权。

比如开头几名闹事者。

另一部分是因为斯德哥尔摩。历史上，不少肉体或精神遭受过重创的受害者，会对施害者产生崇拜、甚至是爱慕的情绪，甚至是心理依赖，从此再也无法切断与施害者的联系。

还有一部分是出于自保，通过刚才的战局，他们认为地底人比人类强大太多，地球早晚会被它们占据，不如趁早易主。

当他们根据自己的意愿从人群里站出来，加入了地底人的阵营后，李绍钦没有再出声进行任何反对。

他只作了最后的道别：“爸、妈、纪雯、嫣然……还有我的朋友们……再见！”

“我不接受！”

李嫣然冲上前，手握匕首跳到半空中，对克娜的眼睛发动袭击。

克娜毫不费力地在半空中擒住了她的脖子，然后低头对李绍钦问道：

“这是你的女儿吧？”

“嗯。”

李绍钦沉重地点了点头。

“告诉她不要再不自量力，不然我不仅会撕毁与你的协议，还会在杀光这里所有人后，再把她的肠子扯出来！”

克娜警告道。

李绍钦将头转向了李嫣然：“嫣然，你应该知道吧？在它刚才抓住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死了。它的手掌力，可以轻松捏碎你的血管和骨头。”

听见他的话后，李嫣然虽然愤怒，却毫无反驳的论据。拥有无数次实战经验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只要她再做反抗，这里两万多人，都会因她丧命。

于是，她松开了手指，将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表示她已经失去了战意。

克娜也同时松开了手，把她放回了地上。

“李绍钦，作为感谢我不杀你女儿的报答，你得告诉我，你口中那个能统领六界的高维生物的名字！”

“她叫凤凰主，道家和佛家以及西方神族力量的传承者，战神的化身！”

“好，我们走！”

克娜满意地笑道，然后扭头离开，带领身后的随从们，一起从大门走出了防空洞。

而此时的芮姜却回到了她的漫画工作室，看着窗外传来的战火，与被渲染成红色的天空，她一言不发地拉开了工作桌的抽屉，找出原稿纸和铅笔，继续画她的漫画。

《涅槃NIRVANA》离终结篇还差8章剧情，如今员工们都被遣散了，只剩她一个人亲力亲为。但她依然不紧不慢，按步骤完成她的创作。

南风又一次被所有人类背叛了，她站在大楼上，面向着依然试图用谎言掩盖谎言，并把她拉进他的阵营里的轩辕宇昂，她面无表情地往后退了一步，从大楼上坠了下去。

下坠到半空中的时候，南风的眼角突然渗出了泪水。

她思忖道：这个世界……用自己的一生保护这个世界……也曾是我的梦想。可是最后，为什么结局总是不值得？我……到底该用何种理由继续支撑我，完成我的使命？

小骷髅追着她，从楼顶飞了下来，然后小骷髅意味深长地在半空中对她问道：被人需要很重要吗？被人认可很重要吗？你一定要通过被人类选择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吗？承认自己不被爱很难吗？

……

她放下了手中的画笔，走到书架旁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然后在柔软的沙发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李绍钦和那89人最终被克娜和食人魔们，带到了一处废弃的工厂。距离市中心，开车大约需要3小时才能到。

工厂里的一百多名员工，都是由地底人的团队组成。它们生产的，并不是普通的商品，而是：胎种。

胎种是地底人们研发出来的寄生型生物，形状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