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只能和姐姐并肩同行。”
红喜又想起很久以前,月先元灵对她说:万年之后,唯一能帮助你的,只有神龙族即将出世的龙太子…
她抽出被周弃捉住的手,轻轻环住周弃的腰,疲惫的将脸埋进周弃的胸膛。她一字一句道:“弃儿,你待我这样好,此生是我对不起你。”
周弃臂膀收紧,微不可查的轻吻了一下红喜的发丝,轻轻叹道:“好姐姐,你就是我的命啊。”
红喜最终还是拗不过周弃,先踏进了闪着金光的结界之门。他们像三千年前在上古神界之门分别时一样,久久的望着对方。
只是这一次,他们都没有了畏惧和惆怅。他们有了共同的信仰,不舍得眼中都闪着无比坚定的光。
“姐姐,我会等你。”
“我一定回来。”
……
红喜是被生生冻醒的,阵阵袭来的冰凉刺骨让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随即身上也在瑟瑟发抖,牙齿也在七上八下的打架。
双眼的焦距在慢慢聚拢,渐渐清晰的房顶上,残破的瓦片东一片西一片,缝隙中洒下道道斑驳不堪的白光,竟是挡不住的天寒地冻。
眼见一块破瓦摇摇欲坠,红喜一骨碌翻起身,只听‘砰’的一声,那本就残缺不全的破瓦在红喜方才躺的地方砸的七棱八瓣。
然而这一起身,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红喜就被自己懵呆了。
她一个九百年的红蓼精灵,万年的上古神尊,此刻竟是个孩童身体。孩童身体就罢了,偏偏身上还穿得衣衫褴褛,飘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儿…
然而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红喜环顾四周,这是一间肮脏破旧的小庙,被拆得破破烂烂,连个神像也没有。
她捋了捋思绪,明明自己是进了海天一色那道闪着金光的结界之门。当时她还试想过,会去到何处恐怖危机的地方,竟不想会是这个破烂小庙,更不想她会是个孩童身体,还裹着一身破烂…
想到一身破烂,红喜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便下意识的要抱手取暖,谁知双手还未抬起来,酸臭味儿就扑面而来。
红喜一脸嫌弃的别过头,大口呼吸了几口稍微新鲜点的空气后,闭上眼睛,意念微动,身体才慢慢温热起来。
万幸的是虽然时空又错乱了,好在是回到了三界,好在三生红绳还在,好在神力也还在,虽然是个孩童身体,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要不然遇上东皇神,那就真的是毫无招架之力,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也不知道周弃去三界没有?有没有找到吉文汐?他会不会遇到离染?会不会和离染打起来?
周弃是遗留的上古神族,有神力护体,他们也不是周弃的对手…罢了,事关秋夜白太子,想来他们应该不会为难周弃…
红喜一边忧思着周弃,一边走出了破庙。
落雪飘飞的繁华大街上,渐渐围起一帮人。
“哎呀,这是谁家的小孩?冰天雪地的,怎么光着脚就跑出来了?”
“是啊,穿这么点儿,得冻坏了!”
“小姑娘,你家在哪儿啊?快回去吧!”
“看起来像个小乞丐啊!”
“夜秋国哪有这样灵秀白嫩的乞丐?”
“也是,没见过这么白嫩的乞丐!”
“可能是哪户人家走丢的吧。”
红喜像是突然被什么拉回思绪,她在一堆围着她叽叽喳喳的人群里,准确无误的抓住了一个妇人。
那妇人瞬间惊叫起来:“哎呀妈呀,这小姑娘力气这么大呀,手要折了呀…”
红喜只感觉一颗心要从那幼小的身体里跳出来,她听到自己的木讷僵硬的声音:“你刚才说什么?”
那女人一边扳着红喜又臭又脏的小手,一边喊叫着:“什么说什么…你先放手呀,痛啊!”
周围的人围观着尖叫的妇人和衣衫褴褛的小孩儿,眼睛纷纷落在红喜那只又脏又臭的小手上,任由那妇人生拉硬拽,竟是纹丝不动。
然而红喜毫无察觉,她怔怔的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那妇人挣扎了半天,着急的回忆道:“我…我说…夜秋国哪有这样灵秀白嫩的乞丐!”
夜 秋 国!
红喜心里一震,陡然放手,呆在原处。
那妇人揉着被红喜捏痛的手腕,一刻也不敢多留,拢着厚厚的棉衣,骂骂咧咧的剥开人群走了。周围的人见这是个不好惹的奇怪小孩儿,也都絮絮叨叨的散了。
繁华的大街上大雪纷飞,由远及近的楼阁飞檐渐渐被白雪覆盖。那些高高挂起的商铺招牌,时远时近的吆喝,粼粼而过的车马,川流不息的行人。
尽数落在红喜的眼里,她不知道自己在大雪中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对她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
她从头到尾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道有着东皇神力的结界之门,将她送到了九百年前的夜秋国。
那个吉文汐心心念念了九百年,当成故事给红喜讲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