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世间规则的代名词,强大的代名词,也是力量与知识的代名词。
但是,在见识到那无法想象的存在后,白峰发现,自己这可翻山覆海,扭转乾坤的力量,依旧算不得强大。
“看到了吗……”巴尔泽布抬刀指向远处,那似乎是被某种力量阻挡,变成世界边界的地方。
以白峰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那里是什么。
那边界之外,被一层无形的力量阻隔着的,是一团诡异而令人厌恶的东西。
白峰看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因为它没有形状,它像是无边无际的沼泽一样在蠕动,又像是一团黑色的烂泥。
纵使离得这么远,他也能明显感觉到来自自己心中的厌恶,和来自那黑色烂泥的恶意。
这股恶意,甚至引起了白峰的权能自动运转起来,他眼中灰色与红色光芒闪烁,将那恶意全部轰了回去。
“这是什么东西?”皱着眉头,白峰转头问道。
“那是想要毁灭这个世界的力量,”巴尔泽布回道,“你可知道,这天空,其实是假的?”
“……知道,但,也不知道。”
“哦?”
“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罢了,能说说吗?”
“呵……其实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天外,或者说世界之外,便是这种东西,这种,可以彻底毁灭提瓦特的东西。”
说完,巴尔泽布沉默了几秒,忽然转头问道:“你知道,五百年前,坎瑞亚的灭亡吗?”
“坎瑞亚?略有耳闻。”
“那是一个……全力奔跑的国度,他们没有神灵的指引,没有超凡伟力的庇护,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了辉煌……”
“但他们还是灭亡了,而且是自取灭亡。”
“没错……自取灭亡,他们接触了毁灭世界的力量,便该受到惩罚……只是,我从他们身上,看到了一些东西。”
巴尔泽布望向天空,目光似乎穿透了时间:“凡人的寿命,不过百年,但正是因为寿命短,他们会将所有精力,放在奔跑中,在一代代传承下,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接触到这里。”
“而到了那时候,你觉得,他们会停下吗?”
“不会,可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们呢?”这个白峰想不明白,既然这样,那提前说明白了就好了啊?
“呵……在此之前,你不是也不清楚吗?若是可以说,以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对你的看重,他们,有必要隐瞒吗?”
巴尔泽布苦笑一声,接着说道:
“我又何尝不明白,可是由于契约所在,我无法告诉他们,你这个例外,也不是我告诉你,而是你自己发现的。”
“所以你就选择,将到底困在一个时间段中,只要不前进,就不会毁灭?”
“若是越奔跑,就会死得越快,那为什么,还要奔跑呢?”她反问道。
白峰沉默了一会。
“我无法代表所有人,”他收起一直提在手上的武器,“或许有很多人认为你说的是对的,但,你可以回去自己看看,你的决定造成的后果。”
说罢,就准备往回飞?
“等等,这件事……还有你的力量……”
“放心,我知道分寸,下面的民众不会知道,”白峰停下来,沉声回道,“至于我的力量,你应该明白吧?”
“战争,饥荒,瘟疫,死亡,带来末日审判的四位骑士……这是我所能了解到的,其实,我很想就此拼上一切斩杀你。”
闻言,白峰却是大笑几声:“哈哈哈哈,以前我也曾担心,但成为魔神后,我其实也有些明白了,末日的审判,应当给予有罪者,而我从不认为,这天下生灵有罪。”
“更何况,连坐,是最愚蠢的审判方式,好了,还是去看看,你的子民吧,作为稻妻的主心骨,你也该干点正事了。”
两人即可向稻妻方向飞去。
“那,巴巴托斯这几百年,有干过正事吗?”声音从身后传来,让白峰忽然一个踉跄。
“咳……正事当然还是有的,你就别比烂了,谈谁不好,谈那个摸鱼怪。”
白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巴巴托斯,你的摸鱼之名还真是从鹤观到冬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转头看向已经离得很远的边界处,白峰的目光再次透过边界,看到了外面充满恶意,而又不可名状的东西。
真正的敌人,或者说最大的敌人是谁,他已经明白了些。
审判者,为何要去审判世间万物,而不是去审判那混乱的魔鬼?
“我非剑客,只不过个审判者,却偏仗剑直指沿途风波……”
这是曾经还在那个世界时,他听过的一句歌词,从在摘星崖下醒来,他一直所经历的,不就是如此吗?
“飞过去太慢,我们还是快点吧。”
“也好。”
至于暗之外海,白峰不准备去,那里的魔神是怎么样还不一定,要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