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颜锦就后悔了。
自己语气太冲,她不该冲程承撒气的。
可四周都是人,那些看戏的目光让她烦躁。
掐了掐手心,压下那股没头绪的烦闷,颜锦停下脚步,语气冷了很多。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程承从善如流点头:“知道啊。”
“那我呢?你知不知道。”
“你是颜颜啊。”因为不解,程承眸子里一派纯粹,还有些无辜。
男人不拉开两人距离,反而还凑上前,颜锦气炸。
你知道个屁。
“你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巨星,我是颜家人,你靠近我,知道意味着什么么?”
“颜颜,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像是为了求证自己的想法,程承小心又踌躇的向前靠近一小步。
明明是人前沉稳冷酷的大影帝,面对颜锦,却像怕碰碎绝世珍宝,小心翼翼。
“我不是,我没有。”
迅猛的拉开距离,颜锦快速矢口否认。
“程大影帝,不知道我什么举动让你产生误会。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的身份代表资本,你确定要自毁前途,跟我扯上关系?”
颜锦以为自己胡萝卜加大棒,怎么着也有些震慑。
哪知,眼前帅气绝伦的男人,竟然绽开一个无比醉人的微笑。
听完这番话,程承像吃了蜜一样,笑的跟朵儿花似的。
“颜颜,我就知道,你嘴上这样说,心底就是关心我。”
阳光帅气大影帝有自己的想法,她还能怎么办?
颜锦人麻了。
不经意间扫到秦宋与邓铭走过来,颜锦掏出手机给黄梦打电话。
“颜颜。”颜锦不理自己,程承又有些委屈上了。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自己已经有一天没正儿八经与她说过话了。
他想抱抱颜锦。
通话无人接,又不知道邓铭来这儿的目的,颜锦有些烦躁。
秦宋明显是她那个好大哥的眼线。
程承离自己近一点,他都会龇牙咧嘴。
“你离我远点儿。”
在不清楚邓铭有什么目的,颜良给秦宋交代了什么之前,颜锦不敢让程承离自己太近。
这几天接触所了解的,加上黄梦和私家侦探发的东西。
虽然不能明确,程承对自己的这种谜之喜欢是为什么。
但颜锦能确定一点,身边这个总向自己露出阳光笑容的男人,不会害自己。
可这种炽热的感情,她给不起程承想要的回应。
从被颜家找到起,再了解到自己亲生父母双亡。
颜锦就知道,自己姓颜,但跟颜家人是不同的。
血缘代替不了朝夕相处,她在颜家就是个外人。
龟缩两年,努力让自己平庸、贪财、一无是处,她只想告诉老爷子:
平凡如自己,不想也不会跟颜良争什么。
两年了,都挺好,本该一直这样下去。
老太太在她床上发现程承后,平静在一夕之间,没了。
自己无论怎么做,好像还是逃脱不了,这种豪门争家产的狗血戏。
她自己如此就罢了,程承到底是无辜局外人,自己没有理由把他牵扯进漩涡泥潭。
“三小姐。”黄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突如其来的声音,颜锦狠狠一颤,再次受惊。
捂着胸口,颜锦努力平复应激反应。
“站在原地,别动。”当她发现程承蠢蠢欲动时,不得不沉着脸警告。
拽着黄梦,颜锦来不及询问邓铭来的目的,马导宣布开拍。
…
花国基建狂魔不是白叫的,仅仅一夜,一座小型都城拔地而起。
皇宫,公主府,热闹的坊肆,等等应有尽有。
这里,是故事发生和终结的地方。
一切从先帝中毒驾崩,远在西北镇守边疆的长公主,回京途中收到密报开始。
密报说,有人要毒杀刚登基的幼帝,拥立晋王登基。
果不其然,在守灵第三日,呈给新帝的晨食中发现毒药。
为新帝试吃的小太监,当场暴毙。
被拖走的小太监尸体还温热,就在先帝棺椁前,为了谁害先帝,又是谁要害皇帝。
以右相为首的,与以御史大夫为首的,两派文官互相攀咬告密。
右相派说,是御史记恨先帝当年将他发配岭东,因此御史家奴勾结宫中御厨,给先帝下药。
先帝之死,御史就是主谋。
御史派也不甘示弱,马上向新帝呈上证据。
表明,右相与晋王有书信往来,两人密谋除掉新帝。
等晋王登基,右相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新帝年幼,才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