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丽还一手拿着一把梳子,一手握着一个吹风机。
“小丽,真的是你吗?你可让我好找,谢天谢地我终于找到你了。”王卫兵见到小丽无比激动地说。
似有点耐不住性子的小丽叫来刚刚做完另一位顾客的鲁宁,将梳子和吹风机递给他,让他接着为身边的女顾客服务后,便示意王卫兵上后面院子里说话,当紧随其后的王卫兵在小院子里站定时,小丽就没好气地冲他说道:“你还有什么必要来找我呢,我们已经成为了路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我找的你好苦,从建筑工地打听到福星大酒楼,又从那酒楼打听到了靓闪闪美容美发店,再由那店打听到这里。”
“别说那么多费话,你直接回答我,这么辛苦地找我,究竟有什么目的。”小丽显然有点儿火了。
“我离婚了,想找你重归于好,听说你还没有结婚,所以我就怀着一颗希望的心一路奔了过来。”
“说的那么轻巧,重归于好这可能吗?你离婚了就想起我来了,你和老婆孩子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我呢?当我最孤单最无助的时候你在那里?我三舅死了,三舅妈把怨气都撒在我身上时你又在那里?你拿我当什么了,当填补你家庭缺憾、精神空虚的替代品吗?简直是在痴人说梦,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请立即给我消失。”
“那些我不是不知道吗?我陪着妈妈、姐姐他们一回到家,他们就逼着我结婚,找了个当地的,我根本就没有见过,更谈不上爱的女人硬塞给我。我是前不久到建筑工地,遇上了我叔叔和婶婶时才得知你三舅工伤死亡的。”
“不爱你会和她生活了那么久,还生了孩子,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完全可以把你妈妈送回家后再出来找我呀,我就不信她会真死,你是快乐日子过完了,新鲜度过去了,才跑来拿我开涮是吧,走走走,我不想再听你胡言乱语了,立刻闪人,从那里来滚回那里去。”
“别,别赶我走,我对你的爱始终没有改变,请你念在我们真心实意地相爱一场,再考虑考虑行吗?”
“不行,我对你已经毫无感觉,你给我离开,走的越远越好,严新、鲁宁你们两个过来,把这个人给我请出去,我再也不愿意看见他。”小丽气势汹汹地高喊道。
正在忙着的严新和鲁宁听小丽这么一喊,立刻丢下顾客走到了小院子里,王卫兵还想说什么,可严新和鲁宁两个高于王卫兵一头的小伙子强行拉拽地将他揪了出去,这一出再也没有回来,小丽背对着他们,眼睛里滚出了泪花。
既然毫不留情地赶王卫兵出门,为何又要落泪呢?明眼人一看就该猜出,小丽那是在气头上。此刻的小丽着实是爱恨交加,虽然那个爱已是过去的一段情感,然而那段情感是她的初恋,是刻骨铭心的真情告白,所以小丽对王卫兵的爱还是无法彻彻底底的消除的;那个恨字是因为有多深的爱就有多大的恨,她恨这个儒夫不敢与世俗和家庭抗争,屈服于其母的压力而娶了她人,此时家庭破裂了又跑来扰乱也的心,将她的感受置于何地,小丽的情绪因此而不能平静。可是令人感到叹惜的是王卫兵就是王卫兵,太傻气也太诚实了,小丽那样做完全是在气头上,他大可以避其锋芒,暂时地消失。下午或者是晚上再来,小丽很可能会回心转意地原谅他,而和他重温旧梦,满足于他辛辛苦苦找来的愿望。假如真的是那样,王卫兵下午或者是晚上,甚至是第二天、第三天多次地跨入小店,请求小丽的谅解,再向他吐露真情,给她一个拥抱甚至一个热吻,小丽的心应该会被融化了,将怨气转变为爱,投入他的怀抱。真是那样的话,小丽的故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以后再发生的感情之情就不存在了,也不会有后来出现的陆新洲了。事情就是这么令人难以相信,但又不能不信。王卫兵确确实实没有再来,小丽在个人情感上的又一次波动,就在刹那间闪现,又在刹那间消失。虽说这次波动在她的情感经历中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然对她的触动却是非常之大的感觉。
王卫兵走后,小丽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心情也坏到了透顶,她再也没有精神继续工作,便和四个员工招呼后独自默默地上二楼,坐在沙发上串串地流泪,开始她恨,恨王卫兵到现在才来找她,让她自和他分手后又遭受到了很多的痛苦;后来她又悔,悔不该那样对他,并使唤员工将他赶出门外;接着她又盼,盼望王卫兵重新出现,那她一定会收回成命,和他再次演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戏。所以她一直待在那小楼上等待,可是等啊等,等到了小店打烊都没有等来可以宽慰她心的人影,小丽彻底地失望了。丽人泪,在此时此刻流的是太不值,又太可惜了。
接下来的几天,小丽都是在心情糟透的状态下勉勉强强地度过的,尽管是该做事做事,该吃饭吃饭,可笑容就没有沾过她的脸,四位小青年从她的表情上也看出了个大概,但没有一个敢问问她,好在她慢慢地从不悦中走出,店里的气氛才又恢复以往。
春过夏来,夏去秋天又到了,佳丽美容美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