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
“快来人呐!救命!”文咏大声喊道。
寂静的刑部立时有了脚步声,那人看他求救,担心自己暴露。
毕竟他是好不容易才混进刑部的,选了这个时辰过来看望文咏,就是担心被人发现。
可来都来了,他务必要成事才对。
于是在刑部的人都往这边赶时,他从袖中掏出暗器想要杀了文咏。
关键时刻,丁钊从一侧跑来,随手拿起了衙役们喝酒用的坛子,一坛子正好砸中他的头,将人砸的一个踉跄,却还不放过文咏。
正当他手中的暗器快要脱手时,丁钊一剑划破了他的胳膊。
瑞王告诉他,用暗器杀人是下策,最好将人无声无息的毒死,那是最要紧的。可如今别说是毒死,他不论想如何杀文咏,都是不现实的了。
剑比人快,丁钊收回了带着血的剑,一脚踹在他的腰间,将人踹倒在地,袖中的暗器掉落出来,丁钊见他想要捡,伸脚踩住了他的手。
这让此人无力逃脱,一咬牙将暗器扎进了自己的脖子里,瞪着眼睛口吐鲜血,死在了走廊。
文咏眼睁睁的看着他丧命,吓得魂不附体,尤其是他死了以后头偏向文咏这边,眼睛瞪的大大的,让文咏忍不住发抖。
丁钊探了探这人的鼻息,确认人已经死干净了,转头让刑部的人收拾一番。
接着他看向文咏:“怎么,都到了这步田地,还要为了一个要杀你的人保守秘密?”
文咏浑身抖的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上牙和下牙发出清脆的摩擦声。
“快些写吧,我等天亮就会离开刑部,没我守着你当真认为刑部的衙役们会护住你的命?”丁钊问。
文咏吞了口口水:“这也说不准是三皇子的计谋,不知从何处找来这个一个人,配合你演戏罢了。”
丁钊轻笑一声:“你可真是异想天开。第一,三殿下不会让他的人赴死,他看重我们的性命,就如同看重他自己的性命一样。第二,你不至于让他演这么一场戏,你大可以相信那人不是瑞王派的,上一次没杀了你这一次也没杀了你,你说他下一次还会想什么法子呢?”
第二天一早,瑞王得知自己派去刑部的人无声无息的死了,不知是被何人所杀,也不知死前究竟有没有杀了文咏,只是一具尸身被刑部的人从侧门丢了出来。
这气的瑞王狠狠锤了一把桌面:“齐通这个老匹夫究竟在干嘛!”
“殿下,属下以为,齐通此人已经不能够为您所用了。”
“那会为谁所用?”瑞王脑中翁的一声:“莫非是老三那臭小子?”
“属下今早打听了一番,但刑部的人嘴巴严的很,文咏是死是活没个半点准信,有他活着终归是个心病啊。”
瑞王气急败坏道:“本王如何不知?本王比任何人都想杀了他,偏偏他命大!上一次本王派去的人,连刑部的边儿都没摸到,这一次早早让人混进刑部,只为了等这么个机会,却也没得手反倒是赔上了性命,本王可真是无计可施了。”
“殿下并非计策全无,文咏多半是流放,流放之路上千里,困难重重,您难道还担心他一个瘦弱的书生能活着?到时候您只要差人选在一个方便的地方结果了他就是。”
“哪有什么轻巧!本王之所以着急,是怕他在这时已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哪里等得起他的刑罚下旨?”瑞王眉头紧锁道:“去,再派两个人到刑部,这一次务必给本王杀了文咏!”
可在瑞王生气时,丁钊已经带着文咏的亲笔书信离开了刑部,安排刑部的人好生看管文咏,务必护住他的命,接着将书信拿到了薛骋的面前。
薛骋将书信打开一看,里头足足有三张之多。
这几张分别写的是瑞王找他、拉拢他的详情,并且让他帮忙用字迹陷害苏冶和他的大儿子。
最后一张写的是当时他模仿苏冶父子字迹写的书信,三张都印有他的指纹做凭证。
薛骋看完后,将信对折收好:“文咏此人,不能死在京城,一直到他流放之前,务必保他不死。”
其实文咏死不死他并不关心,但他若是死在了京城,日后这封信的作用也就微乎其微了。
毕竟瑞王可反咬一口,说薛骋是胁迫了文咏,逼迫他写了这些,接着将他杀害,到时候瑞王没受到应有的惩罚,自己却被泼了一身的脏水。
丁钊来到霁月居给裴十柒捎了个信儿,正好碰见流萤在端汤,丁钊见院里也没有旁人,直接从墙头跳下去,跳到流萤身边掀了汤盅盖子往里看。
这可把流萤吓了一跳,脚步略显慌乱,手里端着的东西却是稳稳的,一脚踹在丁钊身上骂:“哪里来的登徒子!”
丁钊也不躲,毕竟这一脚对于他来说,那没比隔靴搔痒疼,笑嘻嘻道:“好姐姐,这又是做的什么好汤好菜啊?”
看清了是丁钊,流萤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给姑娘暖身子的,这青天白日的你来做什么!”
“好姐姐,我是来为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