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出来,院子里只剩一个吴山,阿力三人走了,应该是去和族里联系,汇报情况。
他坐下喝酒,把吴大河的事情说了。
吴山说:“吴大河这个人,我早就看透了,做事没有情义就算了,还没有底线。
当年他想想要跟着我干,我不答应,背后还阴了我一把。”
吴风好奇,问怎么回事。
“那还是我起家的时候,花钱找关系弄下来的第一个工地,这货想跟我供钢筋,我知道这人什么德性,要是用他的东西,害人不说,自己也得搭进去,就没答应。
结果他弄了只鬼半夜吓人,那个时候正好在赶工期,一个工人掉下来摔死了,之后我找人把鬼收了,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这人怎么这样的?”
吴风听得是震惊无比,他是没有想到,吴大河还对吴山干过这样的事情,同一个族的,无仇无怨的,就是做不成生意,也不用这样。
这样一个人,一丁点小事就记恨上你了,背后使阴招,不计后果的,让人难以预防。
“这样的人最可怕了,所以你最好是不要多管这事,反正你也离开玄器铺了,以后再是出什么事,那也和你无关。”
“可是老福呢,现在老福说是要走,那以吴大河那心眼能不记恨他?”
吴风担心的是老福,五十多的人了,一个人住着,儿子远在国外,这没人照料的,别被吴大河阴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你不用担心,老福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吴山看来是对老福很有信心,他对老福的了解比吴风倒是多得多。
吴风明白,他两个有些事情,瞒着自己不想说。
“你说吴田叔也不像是老糊涂的样子,怎么就让吴大河去当玄器铺的管事呢,到底是什么用意?”
吴山喝了口啤酒,说:
“你糊涂了田叔都不会糊涂,你等着吧,我感觉这吴大河迟早得不到好下场。
吴家现在这样的人多了,把族里的东西往自己腰包里掏,只是做得最过分的,就是这个吴大河了,怕是会被杀鸡敬候,而且·····”
“而且什么?”
吴风追问。
“你想想,吴家现在这个样子,想要杀鸡敬候奏效 ,那处罚必然是可怕的,说不定会动以前的族规。
所以呢,田叔需要吴大河犯错,而且得是大错,不然小打小闹的,根本就是没有意义。”
吴风打了个冷颤,会是这样吗,吴田这是早已经准备好屠刀了?
他想到平时族老们挂在嘴边的手段,有些害怕,那会是真的吗,还是仅仅只是用来吓唬小孩的谎言。
吴风活这么大了,还真就没有见过一次。
两人喝着酒,老徐打电话过来,说是请他去长见识,吴风问到底什么事,这货就是不说,把吴风弄得心痒痒。
吴山在边上听着,说:“我跟你一起去,反正这边的事情也不急。”
“你不去管你的大公司?”
“少他妈调侃老子,我说白了就是一修房子的,现在没有多少事要我管,只需要没事的时候去找领导喝酒搞关系就行了。
哎,人活这一辈子,就是要赚钱,然后吃好玩好,有长见识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吴风是好奇着,老徐到底说的是什么事,他是知道,这货前段时间被他小看了,一直想找个机会让吴风瞧瞧他的本事。
当天晚上吴风就住在老宅子里面,半夜的时候,他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那种声音就像是有什么人在啃东西一样,听着让人心里瘆得慌。
他附在窗户边往院子里看去,夜色清凉如水,没看到有什么东西,但是那声音一直就是在响,听不出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事实上他被吵醒后一直就没睡好,那声音是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才消失的。
他在院子里转着,想要找到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可是没有找到。
吴山起的也早,这个大老板有晨练的习惯,见到吴风,说:
“起这么早干什么呢?”
“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就像是啃东西的那种声音。”
“怎么了,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不会是有老鼠在啃房梁吧?”
“不是,我找过了,没有,像是从院子里传来的,具体什么地方,没分辨出来,我没敢出来找。”
吴山撑了一下腰,说:
“那也正常,老宅子,有没有几个人住,有些奇怪的声音不奇怪,把心放宽就是了,别总是自个吓唬自个儿。”
两人吃过早饭后就开车去接老徐,吴山和老徐也认识,只是不熟。
到了老徐家门口,没看到人,两人进去,透过窗户往里面看,这货竟然还在呼呼睡大觉。
“咚咚咚!”
吴风使劲砸门,喊他:
“老徐,你他妈怎么还没起床,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