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你刘江啊!”
刘江挥了挥袖子,震散了身上的尘土苦笑道:“人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莫说是我,就算是京城刘家又能得几分呢?”
男人沉默不语。刘江则是摇摇晃晃的起身,望向了南方苦笑一番说道:“他还在找你,估计不远了。”
男人闻言不屑道:“挺大个岁数了,都已经让他做了天下第一了还不消停。”
刘江幸灾落祸的笑了笑,不再停留,向着那道气息的另外一侧缓步走去。
“五年之内,辽东可打。若是打了,十年之后,辽东便是你们草原一族的了。”
刘江的身影消失于天地间,而这句话却实实在在的落到了男人的耳中。
“哼!惹完了祸你倒是拍拍屁股走了。”男人愁容满面的看着方圆三百里的一片狼藉,且不说这草原如何恢复,就说方才死在这周边的那些个牛羊就足够自己喝一壶了。
男人脑海中显现了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身形。
愁上加愁!
大周京城桃杏巷。
自从过了年之后,高策基本上每隔两天就回来桃杏巷走一遭。
一是去“清饮楼”去调看关于八年前南疆候苏震战死边关的一些记载详细的细节。二便是去了另外一处勾栏娼馆四周闲逛。
大周王朝,青楼和娼馆是不一样的。
正常青楼,都是有着自己楼内的头牌,或是琴棋书画,或是舞美动人。总而言之青楼与娼馆的差别就是一个是听曲喝酒之地,至于要不要做那皮肉生意,还需要看人家姑娘的。
可娼馆则是不同,虽说里面也有那些个才女美人。可这些地方的才女美人一个个的都是以皮肉买卖为生的。
高策最近常来的这家娼馆,名曰“朝露阁”,此名之由来无从得知。不过按照高策的说法便是这名字和地方倒是匹配,朝露朝露,来此地便可见次日之朝露。
当然了,高策来这种地方自然是不会用自己的真名的,更不会用自己的真实面容,而是在家里的时候求了那位常年跟随着首辅大人的曲笙大哥,要了一副足以掩人耳目的面皮。
既然都用上面皮了,那名字自然也就不能再用真名了。所以,高策给自己取了一个朗朗上口的名字。
“郝大坝?”
负责接待以及安排小娘子的娼馆守门小厮看着高策找人制作的户部的百姓谱牒,这个名字好生古怪。
高策笑容之中带着些许的隐晦,他弯着腰,点着头说道:“对对对,在下姓郝,乃是刚来京城没多久的商贾,身份卑微,嘿嘿!身份卑微!”
小厮上下打量了高策一番,不耐烦的又伸出了一只手。
高策这一看心中不免腹诽不已。
这他娘的,可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还没进门呢就开始要银子了?
腹诽归腹诽,可该走的流程高策也算是门清了。于是便从怀里掏出了一锭足足五两的银锭,放在了看门小厮的手里。
小厮瞬间眉开眼笑。好家伙,在这边看门了差不多快要一年了,这还是头一次收钱。这外地人是真好骗!
“郝大哥,不是兄弟我说你,咱可说好了,这银子你可不能往回要啊!”
高策闻言一愣,只见小厮再度伸出手说道:“介绍人是谁?我可告诉你,咱们这接待的可都是那些个达官显贵家里的少爷或者是管家,那一个个的非富即贵,没有介绍人你咋进的去?”
高策这才恍然,合着刚才的钱白花了是嘛?
可花都花了再要回来怕是就真的进不去了,于是高策便想起了一个人。
“嘿嘿,小哥说的哪里话,这花出去的银子哪有往回要的道理?小的是崔尚书家崔未崔大公子的跟班!嘿嘿,这不是听崔哥说咱们这的姑娘水灵嘛,就来看看,来看看!”
小厮这才恍然,这崔公子的名头自己可是如雷贯耳,且不说崔公子平日里出手是何等的阔绰,单说人家那功夫!好家伙,每次出来的时候陪着崔公子的那位姐姐当天都下不来床!
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一众同僚钦佩不已了。
得知了眼前的这位“郝大坝”是崔公子介绍来的,那也就不需要什么信物了,崔公子自身的名字就是信物。再说了,要是人家真没有还能真拦着?万一人家真的是那位崔公子的狐朋狗友,人家回头在酒桌上轻描淡写的那么一说。得,自己这个小厮算是干到头了。
于是看门小厮也没有过多为难高策,只是交代了几句便放了高策进去。
高策哈着腰点着头走进了“朝露阁”。
朝露阁虽说称之为“阁”,可其实这里并非是一座阁楼那般,而是说是一处园子,园子中又有数不清的小院以及房屋组成,由此可见此地娼妓之多。
一路上,高策所见皆是穿着华贵却以面甲示人的那些达官显贵。很明显,这里可不止是那些个所谓的“达官显贵”。
高策走到了一处房门之前,发现房门上挂着一个牌子,而牌子上则是写着价格以及女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