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离开之前田景文对着其余四人挤眉弄眼了一番。
几人自然是明了,随即在小院门口处摸摸索索了一番,这才勾肩搭背的一同离去。
这些小动作自然是逃不出高策的眼睛的,他走到了门口左侧的一处小石堆处,隐约间能看到一些个白花花的碎银子掺杂着小石子,让人不容易分辨。
“几个臭小子!”
高策笑骂了一声,将那些个碎银子一一收起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中,颠了颠。
嗯,还挺重的。
“娘子!明天不用吃的太素了!”
江南,被誉为天下最为肥沃之地。江南王府,被誉为除去两座天下的皇宫以外最为奢华之地。不说其他,单单说王府大堂之中的地毯,便是由一块长十五丈宽三丈的锦帕以金线绣制而成。不用说金线的价格,单说这种蜀地才有的锦帕便已然是千金难寻了。
而此时的王府大堂之中,那位面容惨白却双目有神的江南王上官城身边并没有女子陪伴,而是一人与堂下的一位身着儒衫的花甲老人相对而坐。
“王爷,郡主殿下已经出发前往了京城。看路程和时间应该是与刘昊霖碰上了!”
上官城笑意玩味的点了点头,他的左手之上握着一块写着字的锦帕。而锦帕之上所书写的只有五个字。
“吕家天才现!”
上官城笑容愈发的讥讽,他随手将手中锦帕丢到老人的面前。
“把这条消息放出去,我倒要看看,他刘昊霖敢不敢拿我的女儿去当挡箭牌!”
老人有些犹豫,毕竟郡主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如此行事岂不是将郡主投入江湖的乱局之中?
上官城眯起眼,看着犹犹豫豫的花甲老人。
“如何?不忍心?”
老人摇了摇头,声音沙哑道:“若是刘昊霖当真狗急跳墙,那郡主......。”
上官城嗤笑一声,站起身笑意阴森道:“一个女人而已!就算是我的女儿,也只是个女人而已。死就死了,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难不成?嗯?”
上官城目光淫秽不堪,老人再也难以忍受,捡起绣帕便告辞离开了江南王府。
上官城收起笑意,他面露苦色的走出了王府大堂,左转右转的来到了一处小院门前。他驻步在门口,听着小院中传出的阵阵琵琶声。
“不是和你生的孩子,哪能算是我的孩子!”
琵琶声悠扬起伏,可见弹琴之人的功底深厚。而堂堂藩王上官城竟是不愿,甚至是不敢踏入小院一步。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小院门口处,听着里面的琴声。
似有泪光!
江南官道上,一行车队在官道上疾驰。他们要趁着天黑之前找到一处可以落脚的城镇。其实他们并不是不能随便找一处背风处,可郡主的千金之躯又如何能受得了风餐露宿呢?
终于,在差不多半柱香的疾行之后,一处驿站出现在了诸位将士的面前。
还没等几人放松警惕,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阵的呼喊声。
“等等!哎呦我去!类似爷爷了!”
有一袭白衣身后负剑面负面甲之人急匆匆的跑到了车队的一侧,随即停在原地双手拄着膝盖气喘吁吁。
“哎呦我草,下次再从南疆出来,老子高低也得要一辆马车才行了!”
众将士皆是严阵以待,只是还没等这边开口发问,那位白衣人便主动开口问道:“上官诗?”
“唰啦!”一声,所有将士的兵刃瞬间便出了剑鞘。白衣人似乎被这个阵仗吓了一跳,蹦起来就开骂!
“你们一个个的眉毛下面的两个窟窿眼是喘气的?他娘的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谁!”
领头的将领一皱眉,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白衣人。
“一袭白衣,身后背着剑,我还带着面具,面具还是狐狸的!你们这群混蛋真不知道谁会如此装扮?”
那人气的是一顿蹦跳,顺带着用脚在地上卷起一阵阵的尘土!这下子可给他自己呛得够呛。
“咳咳咳~!老子姓刘!你们知道了?”
众将士依旧是不明所以,但是看着此人的行为举止也稍微的放松了警惕。
这人脑子绝对有问题!
马车中传来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嗓音,只是其语气却十分的冰冷。
“刘老三,你是不是忘了我说的,你最好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众将士一听自家郡主对那位白衣人的称呼立马便单膝跪地。
“末将,见过逍遥王!”
一声声见过,白衣人似乎并不觉得如何!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白衣人似乎不喜欢这种阵仗,随即来到了马车旁,对着窗户说道:“不是我说上官诗!我也进京你也进京,搭你一程顺风车!如何啊?”
马车内的女子冷哼一声。
“我这马车干净,平日里就连府上的旺财都不敢靠近一步,更别说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