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大人有何事,请说吧!”
“我来只是跟安王爷说一句话,若是除掉宰相以后,国主要命令安王爷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希望您可以手下留情。如果没有发生,那就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
安王爷有些迷糊了,刘一文的话说的云里雾里的。
“此刻这里没有人,刘大人不妨直说吧,皇兄令我进京不就是为了铲除宰相吗?难不成刘大人跟宰相有什么关系不成,想要保什么人的命?”
“王爷放心,不是宰相的人,而且国主调幽灵军进京,蛮过所有人,也不是为了针对宰相,话我不能说的太透,我只希望王爷若是得到军令以后能够暗地里保下一个人,至于这个人是谁,以后王爷会知道的,若是没有出什么大乱子,幽灵军来京都也只是巡守了一番,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大人这是在传达军令吗?”
“不,我已经说过了,这枚令牌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此次就是单独的说这句话给王爷听,至于这枚令牌,我就交给王爷了,虽然国主把他给了我,可我没打算真的要用他做什么事情。”
刘一文把令牌放到了安王爷的桌子上,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安王爷在那一个劲的思索。直到确定刘一文走了以后,吴江走了进来。
“吴江,你是本王的副将,也是极聪明的人,你给本王说说,皇兄让我们进京不是为了对付宰相,那是为了对付谁?”
“不是为了对付宰相?王爷的意思是说,此次不光宰相会反,还有其他的势力会浑水摸鱼?”
“没错,这是刚刚刘一文说的,本王想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望本王能够保一个人,这个人到底是谁需要本王才能保的住?”
“以末将看来,这个人或许会是皇亲国戚。”
安王爷猛的睁大双眼看向吴江,吴江的话让他不寒而栗,若是皇亲国戚,那就代表或许不是宰相想要当国主,而是有其他的兄弟要谋反,宰相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能够暗地里做这么多事到现在居然都没有人发现。
“王爷,国主是老国主的嫡长子,宰相做大的时候,众皇子都还年幼,按照末将的推算,或许是国主的一位叔伯亲王。否则国主不会单独让刘总督过来私下告诉王爷的。”
“本王的叔伯?本王的那些叔伯太多了,有军权的,有封地的大有人在,这怎么猜的到是哪一位。”
“王爷其实不必多虑,国主没有明说那个人是谁,说明国主也不是很确定,否则国主定然不会放着不管,而是让刘总督过来提醒王爷的。”
安王爷拿着那枚幽灵军令,反复的看了看。
“你说的或许是对的,皇兄若是有真凭实据,也不会是如今这个局面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只能等京都的局势发展了,刘一文过来传信,让我们不要动,传令下去,训练的时候动静小一点,把暗哨的人数在增加两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军营所在的位置。”
吴江领了命令出去了,安王爷一直拿着那块令牌看着,自言自语的说着
“刘一文,好大的气魄,连军令都可以不要,你到底是谁,能够让皇兄如此器重。”
出了军营,刘一文和宁广骑着马出了煤山,一直到了城门附近,才下马走路进城。
“你为何要把那枚令牌给那个安王爷?有了这枚令牌你就可以调动整个幽灵军,我看那幽灵军不比前线的军队差啊?”
“师兄,楚人无罪,怀璧其罪,权利过大,终究不是好事,若当今国主是一个礼贤下士,心胸开阔之人,或许这枚令牌会有用处,但是当今国主的心思比谁都深沉,这枚令牌现在看来或许能够让我拥有至高的权利,可是以后却也会成为祸乱之源。一个有军权的统领,不光会被其他人针对,还会被国主针对的,现在看来都很好,可是军权送出去容易,想要拿回来很难,若是有一天国主想要收回兵权的时候,就会千方百计的针对我的。”
“弯弯绕绕,这就是红尘,我看你还不如带着师妹她们,跟我一起去风灵洞算了,当个官,不光要跟宰相斗,还要跟国主斗,太麻烦了。”
“师兄,你是世外高人,当然不懂俗世的烦恼,俗世就是这样的,没有谁会完全信任谁,封建社会的弊端就是这样,王权可以监视天下,但是天下监视不了王权,自然就注定了权利会让所有人着迷的。”
宁广似乎有些懂,又有些没有懂,两人就这样牵着马,慢悠悠的朝天上人间走去。红尘对于宁广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他以为的红尘是江湖,可是江湖跟朝廷从来都不是分开的,他只理解了一部分的红尘,江湖里做事不讲谋略,只讲义气和信用,少了很多勾心斗角,朝廷的事情他到现在都只以为是宰相想造反,国主要反击。
实际上是,宰相要造反,国主希望宰相反,不光宰相要反,还有其他人也要反。
两人回城的时候,京都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天空还飘着雪,这个时候骑马有些扰民,而且会惊动不少人,特别是宰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