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还存留意识的时候,就是看到他坐在长椅上,一双深沉的眼看着地面,不知道想着什么。
不过没关系。
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
太阳依旧会照常升起。
就算天塌下来还有高个的顶着。
易相知下楼的时候,郑竭已经开始用餐了。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细长的手腕。
他的手指很好看,纤长有力,刀叉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易相知坐下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头直发拢在脑后增添了几分干练。
对面传来戏谑的声音,“大清早的乱叫什么呢?”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都没叫的那么大声。
“没,没叫什么。”易相知讪讪道。
“还记得你昨天做过什么吗?”
易相知看着他,他正一脸邪气的吃了一口火腿,火腿在他口中四分五裂,他吞咽的动作又充满诱惑。
“不记得了。”
再不济,也不会对一个醉酒的女人秋后算账吧。
郑竭喝了一口牛奶,他用舌尖舔了一下上嘴唇了奶渍。
邪魅一笑,“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要不是易相知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还真要被他忽悠了,他的样子好像再说她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不,不用了。”
吴妈端过一杯茶来,“小姐,这是解酒茶,专门治头痛的。”
“谢谢吴妈。”
茶有一股浓浓的栗香,易相知喝了一口,就听到吴妈说:“谢我做什么,这是少爷特意吩咐的。”
!!!差点呛到。
易相知看着对面的男人,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郑竭没有抬头,语气清冷,“谢谁?”
得,合着昨晚苦口婆心地说了一番,白说了,她犹豫了半天,才缓缓开口。
“谢谢哥哥。”
“哐当。”
旁边收拾碗筷的吴妈手下突然不稳,一个碟子从手中滑落,跌在了桌子上。
还好没有烂,不然要扣工钱了。
易相知略微尴尬,脸上不禁染上了一抹红晕。
这可恶的羞耻心,她发誓她从来没叫过比他小的人哥哥,而且还叫了那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