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跑开，用手捂住鼻子。

他流鼻血了。

背对沐雪，他的状态称不上好，心是乱的，手脚也是乱的。

整个人手足无措，他想逃。

临风的心思，沐雪听不到。

发现他的气息比上次还要凌乱，她无声地蹲下，借着水面，把面具戴回去，解开身上的女装。

还是这样舒坦。

良久，临风依旧站着不动，她有些担忧，向他靠近。

“临风，你没事吧？”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赶忙往前走，捂住鼻子的手仍未松开。

“我没事。”

“不准跑，回头。”

“我不要。”

“我把女装脱了，人皮面具戴好了。”

他犹豫一会，缓缓转身，捂住鼻子的手有血落在那里，他低眸，不敢直视她。

那张脸深刻脑海，挥之不去，再看这张人皮面具，他依然可以透过面具看到真容。

沐雪上前，拿出临风给她绣的丝帕，拉过他的手，把血擦拭干净，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鼻翼，向后上方按压。

“你是笨蛋吗？”

她冰冷的手指捏着他的鼻翼，他沉默不语，视线停在她的手指上，等待鼻血止住。

拉着临风到水岸边，她松开手，对他说道：“笨蛋，快洗把脸。”

他无声洗脸，洗手，侧视沐雪，她在清洗那方丝帕。

沐雪身上一直带着他送的丝帕。

他心中偷乐。

“沐雪。”他低语。

“干嘛！”她微怒。

有了人皮面具的对比，他觉得沐雪美得不像男子，戴了人皮面具，差别主要在多了阳刚之气。

他有些疑惑。

“你真是男子吗？”

他这般问，沐雪恼羞成怒。

“我怎么不是了？”

“长得太美了，不像男子。”

他如实告知原因，她失笑。

“临风，你真是男子吗？”

“我当然是了！我的身体你看过不少次呢。”

你以后也要负责的。

他前面说得肯定，后面低语，声音弱得几乎让人听不到，话说完，他脸又红了。

“我那样问你，你生气，你说我不是男子，我也生气，戴人皮面具就是担心有人总说我不是男子，我正经男儿，怎容忍被人说成小女子？”

临风觉得非常有道理，急忙道歉。

“沐雪，对不起，我不该乱说的。”

沐雪冷哼。

“你知道就好，以后不准再说，也不许把今日之事说出去，听到没有！”

临风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保证做到！”

沐雪看了眼地上的女装，欲要用内力将它震碎，临风急得把它抢走。

“你做什么？”

“这衣服材质这般好，弄坏了岂不是白花钱了？”

“不是我买的。”

“谁买的？”

“二哥。”

“丢了它。”

临风说着就要把衣服丢掉，转念一想，衣服残留着沐雪的气息，又舍不得丢。

“让我留着吧，沐雪。”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