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能怎样?”二夫人木着脸,冷哼一声,“但凡你有她一半的能耐,我也……”
闻言,莫文曦另一半的脸也黑了,不等老娘说完,甩了甩袖子就气冲冲地往外走。
二夫人恨得只差把一口银牙咬碎,以往只有她让别人吃哑巴亏的份,如今她头一回吃,自然是吃不惯的。
良久,她才缓下心头之气,又叫来吴四,吩咐他一把火将金蝎烧了。
忽忽过了两日,含烟最近都老老实实待在静园里,闷得有些烦了,她简单收拾了下,溜了出去。
在街上逛了一圈之后,她心情更加郁闷了。
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光了,这个月的零花钱还没来,现在是穷得叮当响,看到啥好吃的好玩的都买不起。
唉,由奢入俭难啊!
正惆怅着,忽然听到有人喊她。
为啥这么确定是叫她呢,因为别人喊的是“面纱姑娘”。
含烟四下张望,见周围的人都回过头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那人又喊了一声。
她循声望去,发现原来是李氏药铺的小哥,怕她没看见,还朝她直挥手。
含烟走进药铺,生意冷清,一个顾客也没有,难怪这伙计有空和她打招呼。
上次指引自己去瑞春堂买野灵芝的就是他,说来,还得感谢人家。
伙计热情地迎上来,满脸好奇地打探:“姑娘,上次去瑞春堂买到野灵芝没有?”
含烟笑了笑,“没,人家那里有是有,只是我的钱不够,不过,还是要多谢你为我指路。”
伙计听后,眼睛在她身上溜了一圈,感叹道:“我猜也是,那野灵芝稀罕得很,我们店小都进不起。”
含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恼,看衣识人,古今皆是,习惯了。
看了看伙计身后的百眼柜,有一味药勾起了她的兴趣——伏灵草。
她指着药签问伙计:“这伏灵草是炼制伏灵丹的主要原料吧?”
伙计点头:“正是,姑娘是行家呀。”
含烟摆摆手,继续问道:“那这伏灵草怎么卖呢?”
伙计抽出药斗,从中取出一株递给她,“这个是我们炮制过的,水分都已经蒸干,这样一株卖五两银子。”
含烟眼睛睁得滚圆,手上托着伏灵草掂了掂,难以想象这样轻飘飘的一株草居然卖这么贵。
“干你们这行果真是暴利啊!”她啧啧感叹。
伙计听她这么说,顿时有些不高兴了,扁了扁嘴道:“姑娘有所不知,伏灵草和野灵芝一样,都长在黑风岭上,虽不似野灵芝那样罕见,但也得人亲自上山采摘,那黑风岭有多吓人姑娘也该听说过。”
含烟笑而不语,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有了主意。
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这样一株新鲜的伏灵草,进货价大概是多少?”
伙计挠挠头,狐疑地看着她,“姑娘打听这个做什么?”
呃,这可把她问住了。
含烟清了清嗓子,随口胡诌道:“我正好需要一株新鲜的伏灵草,提前了解下行情,到时候给人家一个合适的报酬,免得当冤大头不是。”
伙计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着哦了两声,“我们从村民那里收购一株的价格是三两银子。”
含烟笑着点点头,又和伙计东拉西扯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她迈着欢快的步伐,一扫之前的阴霾,因为,她找到生财之道啦!
次日,天还未亮,含烟就起床了。
看了看地上睡得正香的雪球,她有些于心不忍。
可是没办法,黑风岭的情况它比较熟。
她抱起肉乎乎的身子摇了摇。
雪球先是睁了睁眼,紧接着又闭上了。
再摇。
又是一睁一闭。
“太阳都晒屁股啦。”含烟凑到它耳边。
雪球嗷呜一声,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呵呵,骗鬼呢,外面天还是黑的。
后院的鸡估计都没起呢!
含烟叹了口气,不无遗憾地说:“算了,你继续睡吧,本来想着带你去吃烧鸡,看来只能我独自享用啦。”
雪球一听,立马支棱起来,红宝石般的眼睛骨碌碌地转。
它好久没吃鸡了,自从跟了主人,虽然顿顿都有肉吃,可还是好怀念山上的小野鸡呀。
含烟抿嘴偷笑,这家伙的软肋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简单准备一番之后,含烟带着雪球出了门。
天边刚露出鱼肚白。
第二次去黑风岭,也算是熟门熟路,她很快就上了山。
没有黑雾笼罩的山岭一点也不阴森吓人,相反,清新纯净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灵气。
遍地生长着奇花异树,其中许多品种她都不认识,不禁连连称奇。
此番上山,是要找伏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