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一万步才会走一步的人。他很早以前就把神魂分了两股出去，一股在替身木人中，一股在他女儿体内。

这两股神魂，天命大儒也发现不了。

当年长公主确实灭了他的大多数神魂，却不该带走替身木人，还给了道姑研究。

长公主为了保你，本就伤了根基，处于极为虚弱的状态，让玄天观主有机可乘，用邪法影响了当年公主身边的一个道姑。”

宁锦抬眼：“断臂道姑？”

妖道点头道：“是她。她本是长公主最亲近的人，被玄天观主影响了心智，趁天命大儒不备之时，悄悄的把玄天观主连同替身木人送进了胎中。

那时长公主殿下虚弱到了极致，替身木人又是隐藏与改变气息的奇物，天命大儒都察觉不到，她就更不可能发现异常。

玄天观主一边想借胎重生，被贫道知道，把他的残魂与你的一部分精血给抽了出来，那时你已经快被他吞噬，分不开了。

贫道需要知道很多事情，玄天观主还不能死，当时藏进了宁府，谁知玄天观主留有后手，入了宁府一个怀有孩子的小妾身上。

那时，贫道被数位天命大儒打伤，不敢暴露气息，不过用了一些手段，让玄天观主无法把你们吞噬。”

宁锦眼睛一眯：“你在慢慢饲养玄天观主，想看看他如何重生的对吗？”

妖道很坦诚的说道：

“这的确是贫道的目的之一。”

宁锦问道：“后来呢，那宁府孩子的神魂死了？”

妖道点头又摇头道：“应该是被你和玄天观主吞噬了，在你一到四岁期间，你的神魂主导了一切。

后来你死而复生，神魂的气息变得混乱，熟悉又陌生，那时谁也无法分清你到底是谁了。”

宁锦好奇道：“现在为何能确定我是长公主殿下的孩子？”

妖道笑道：“朱雀印记，神魂与血脉，缺一不可觉醒。你要明白，神兽印记的传承。除了血脉，还要一股意志，这只有父与子女能相传。”

宁锦低眉，这么说，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灵魂的本质已经变了。亦或者说，自己只是一股意识穿越而来？

宁锦笑了笑，道：“说来说去，道长也没说自己的事。

晚辈不才，猜猜看，无论玄天观主，还是朱雀印记，都具备一点，能重生。其实道长谋划的一切，都是围绕这点吧？

道长想帮谁重生，是似乎永远无法被人找到真身的你，还是那个传闻被你炼化的师妹，玄天观圣女，上官挽容？”

妖道忽然笑了：“你猜猜看？”

宁锦懒得猜谜语，就说道断臂道姑的事：“断臂道姑也是受人所害，事后又救过我，我与她之间没什么需要原谅的事了。

现在，她不应该找我，而是去找长公主殿下，为当初的隐瞒，祈求原谅。”

妖道说道：“妖道曾告诉她。长公主知道你的存在，你必死无疑。”

“那时，是你想杀我，还是玄天观主？”

“可能都会。”

宁锦点点头，神色依旧平静，他忽然说道：“我会建立一座玄天观，日后道长也算有家可归了。”

妖道一怔，随即一脸欣慰，而后感慨道：

“这一步棋走的真妙，是贫道输你一步。”

宁锦笑道：“一步算不了什么，赢一盘也是，人生总是一盘接着一盘。”

宁锦盯着妖道：“道长，你应该从金莲和尚口中了解过我，也许这世上，只有我知道怎么轮回重生，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当初妖道与宁锦见面就谈交易，如今这种情况反了过来。

妖道说道：

“你曾告诉金莲和尚，小时候就能无意间进入夫子那种顿悟状态，曾亲眼见过上古盛世，这点贫道觉得是谎言。

至于你为什么知晓很多事，这点无法合理解释，就像当初别人无法解释夫子的一切，都归根于天赋异禀。”

宁锦忽然就想到了边城的一些事，问道：“我一直好奇，当初他们为什么瞒着我修行的事，这事应该是道长谋划的吧？”

妖道撇了一眼宁锦：

“你六七岁就能作诗写词，不用点手段阻止，万一打破不能修行的魔咒，以你的身体与神魂，还有那没有解决的怨气，根本活不过十岁。

即便活着，也是一个怨恨的残破载体罢了。

你从边城到京都，接触修行才多久，身体便出现裂痕，没有我们的推波助澜，以你身体的情况，也活到明年。

当年贫道化身高人，指点月娇一二，让她认定你没有天赋，读书上的天赋只是会丢了性命坏事，并告诉她十年后就不用担心了。

那女人，担心过度，白白浪费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贫道提前帮红蝉复苏沙国大将军，用这种方式吸引你提前进京。”

妖道咳了两声：“贫道有些渴了，去弄碗茶水，井水更佳。”

宁锦笑了笑，回屋弄了两碗井水又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