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父亲这么喊了一句。

慢慢地，李多旺挣扎地微微睁开眼睛，他有气无力地动了动手指头，看样子想抬起来，无奈气力不足只好停下。

赵月江看见了，他本能地伸长胳膊，一把抓住老丈人的手，他的手有些冰凉，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一刻他忍不住哭了，眼泪哗哗掉出眼眶。

他尽量俯下身子，把脸凑到他跟前，小声问道：“爸，我是月江，你是找我吗？”

李多旺的嘴皮子稍稍动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看样子他是笑了。

赵月江有些心疼，他把老丈人的手抓得更紧了，他也笑着点了点头。

“月……月……月江，对，……对不起！争来争去，你……还是你……你他娘的赢了！”虽然断断续续，但赵月江听得清清楚楚。

他摇摇头笑了：“爸，我们都没赢！”眼泪不听使唤，继续流着。

他把头稍微向右偏了一下，女儿燕飞就在旁边，“手！燕飞……”

赵月江听明白了，他把李燕飞的手一把抓过去，放在李多旺的手里。

“月江……你俩……俩……以后，好……好好过日子……爹……爹对不……”话还没说完，李多旺突然闭上眼睛。

瞬间，赵月江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手松了一下，他明白，人应该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