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利无话可说,只得低着头往嘴里扒饭。
“我家上面的那一大段水渠,不是我一个人挖出来的,我得感谢你们。咱都是邻居,有血缘关系的,不要搞那么生分,我说接就接上,别想那么多,不管怎样,咱还不是一家人?”
话音刚落,赵胜利给侄子赶紧倒满酒,什么都不说,他主动一碰,二人再下肚。
“月江,我,我和你二爸是当长辈的……”话还没说完,赵月江笑了,夸张地摆摆手:“我今天是来喝酒的,不是听你讲道理的,本来没啥道理可讲,我说了,咱是一家人!”
“一家人”这个词,让赵胜利心里莫名一阵颤动,眼里忍不住迸出泪花。
他为没读过多少书的侄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感到自豪,同时,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惭愧。
这时,小婶笑着说:“月江,我给你炒俩菜去?”
“不了婶子,随便喝两盅就行。”他还是笑得很自然。
两人喝了几杯,赵月江就扣下杯子说:“好了,不喝了!”
赵胜利可能是良心发现了,觉得这些年对侄子的态度有些不好,仗着挣了几个钱把他不放在眼里,可一有困难,人家总是想办法出面解决,想来惭愧至极。
赵胜利非要他多喝两杯,赵月江只得答应多喝了两杯。
喝完,他拧紧瓶盖说:“小叔,一杯不能喝了,你是长辈,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还听你的话呢!”
赵胜利一句不言,只是微微一笑,一个劲儿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