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的是,他还必须做得到——必须自然,嘤嘤嘤,大领导为难他。
所以,当蓝小夕提出和他谈生意时,他哪里敢不同意?要地哪里敢不给?给钱哪里敢要?更何况真的是一块狗都看不上的地。
程峰在忐忑中下达完命令,刚放下电话,就见大领导走了过来,他以为他哪里做的不好,大领导要批评他,结果大领导一弯腰拎走了他藏在桌子底下的菜。
“······”
那可是蓝小夕留给他老婆孩子尝鲜的呀,私人的!
他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要回来菜,就见大领导对他说,“任务完成的不错,你睡吧,我走了。”
哎哎哎,您老走就走吧,把菜还给我啊,好歹给我留条黄瓜啊,好嘛,您不仅不留还从中捡条最大条的黄瓜,“咔嚓”咬一口清脆,还故意吧嗒嘴说:“嗯,小丫头真会种菜,黄瓜水灵,真好吃。”
您老这是诚心要气死为您拼命打工的下属吗?下次别来了!
程峰的心都是碎的,他就等蓝小夕走后,好好啃药菜呢,前二十年他也天南地北的跑,条件比现在还艰苦,落下一身的毛病,这会啥也没有了。
余光突然瞥见那布兜给领导尝尝鲜的,赶紧拿过来挑吧挑吧,把自己喜欢的都给挑巴出来了:
“反正大领导都同意了,后厨谁敢不批发蓝小夕的菜,不用尝鲜了。”
他心里终于平衡了。
这边,黄舟有事,是一个刚刚调来的新员工骑自行车送的蓝小夕,两人七拐八拐差点迷路,刚拐进靠近她家的一个巷子口,冷不防听到一墙之隔外隐隐约约传来关于她的窃窃私语。
“嘘,停一下。”蓝小夕示意新员工刹车。
她现在比刚穿越过来听觉灵敏了许多,像现在明明视线范围内没有人,她竟然能听到很清晰的声音,唯一不好的是越来越清楚的窃窃私语居然是她和程督导的。
奶奶的,总有刁民想害朕,连程督导绯闻都敢传。余光看着新员工,幸亏有人送她回来,不然说出去还以为是她无中生有。
那这次就简单粗暴些,杀鸡儆猴!
用她们的下场封住所有以讹传讹她的流言蜚语。
“怎么了,嫂子?”新员工一脸懵逼。
“你听。”蓝小夕示意他不要说话,顺着声音的来源慢慢走近。
“俺的娘哎,你说真的吗?你刚刚看到臣队那个漂亮的小媳妇,一大清早偷偷摸摸去找程督导了?
真是不要脸啊,在老家勾引人渣混子还不够,一来就想勾搭上头领导,程督导可不是一般男人,是她一个人渣混子玩掉的女人能勾引得了的吗?”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事没人能说得准,说不定程督导也好这一口呢?男人嘛,都是喜欢年轻漂亮女人的。
你还别说,人家那脸蛋和身段是真真的好,完全不像个农村土生土长的乡巴佬,还是刚刚生完野种的。迎面碰到的时候,俺家那口子两眼都直了,可把我气坏了。”
“我呸!仗着一张漂亮的狐狸精脸,专干勾搭男人的缺德烂女人,指不定去找程督导几次了呢,那程督导都可以当她爹了,她也不嫌老。”
“她这样的女人只想着钱和好处,管啥年龄大小。要说那臣队真可怜,本是前途无量的长途队长,单位的精英,方方面面都出色,可腿废了人也废了,也就等于是个太监,娶个漂亮媳妇有啥用?”
“可不,下半身不能动,漂亮媳妇也只能看不能用,更难受,哈哈哈,到处给他戴绿油油的帽子,从老家戴到单位来了,啧啧啧,也对,不找野男人她就得守一辈子的活寡,哈哈哈~”
“那臣队也是活该,让他鼻孔朝天,一向清高,没残废的时候不给俺男人转长途赚大钱,报应来了······”
“易东臣是不是报应来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俩的报应来了。”蓝小夕突然出现,一脚踹开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