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老鼠吃掉了?
残刀百思不得其法,心想,自己在逃难求生今天拜个师傅怎么就这么为难呢?
第二天一早,残刀起了床洗漱完毕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师傅房里请安,可是,推门一看,哪里还有师傅呢?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房里的灯还亮着。
“师傅,师傅。”残刀到处叫唤着。
推开厕所,没有。
推开后门,没有。
屋前屋后,没有。
残刀急了,再重新回到师傅的房里,这才发现师傅的枕头下压着一张纸,几行残刀十分熟悉的字体把事情讲了个明明白白,大意就是说,残刀已经先于师傅得道,作为师傅他非常高兴,并且决定提前实施自己的云游计划等等。
旁边一个布袋里,三千三百块钱分文未动,里面有另外一张纸条,写着:桃花嫂两千,其余残刀留下做观里的开支。
看完师傅的信,残刀忍不住热泪滚滚,一个健步冲到大门前,对着出村的道路跪地哭拜,情感至深。
残刀对师傅的不辞而别深感意外,他一股脑的埋怨自己鲁莽,不该在师傅面前提这些伤他心的事情。
他来的供桌前,呆呆地坐在师傅曾经坐过的椅子上,痴痴地看着神台,想起师傅对待自己的种种好处,一个上午都在悲悲戚戚中度过,内心十分落寞。
就在他一个人发呆时,门口来了一对母子,这才让残刀马上振作起来,他不能在师傅刚刚离开后就给他丢个打脸。
母亲拉着孩子的小手,弯腰对着孩子高高兴兴的讲着什么,残刀无法听清,但是,根据情形,那母亲应该是非常的高兴。
“请问您是残刀师傅吗?”那母亲进门就对着工整站立的残刀问。
“是啊,您是?哦,记起来了,看来您的宝贝已经恢复得很好了是吧?”残刀终于想起来那天那个孩子的事。
“谢谢师傅搭救。我叫程艳,我这孩子好了,你看,他现在是多么的健壮,这完全是师傅赐予的,我会将这个功德满世界的宣传,师傅真的功德无量,今天我是带孩子来拜谢师傅的。”母亲说完,低身对孩子说“快说感谢道长。”
“感谢哥哥。妈妈他是哥哥,不是道长,道长应该有胡子的。你看,他没有。”孩子小手对着残刀一指,认真地告诉妈妈。
“哈哈,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敢叫救命恩人做哥哥。”母亲笑着拍拍孩子的脸说。
“程大嫂请坐,我师傅知道您今天要来,他把您的仙丹都准备好了的,我这就去拿。”残刀不习惯没有师傅的日子。
“残刀师傅别急,我都知道你道法有多高深了,你师傅刚才都对我说了,你是我们这个地方的骄傲,真的。”她拉过孩子来“来,给大师磕头,快谢谢大师。”
“不敢不敢。大嫂看到我师傅了?”残刀非常激动!一把将将要拜倒的孩子拉起,诚恳地问这个母亲。
“是呢,你的奇遇,我在来的路上遇到道长,他都给我们说了,哈哈,道长现在是遇到谁就跟谁宣传你到随云观之后的奇迹呢。这时候说不定整个镇上都传遍了你怎么得道的故事,我们这代人有福了。”说完,母亲将一包香烛放在桌子上,就领着孩子恭恭敬敬的在神台下拜了起来。
残刀见此,也就不再阻拦,只是迅速从内房取出一包药丸来,本要递给那位母亲,可是,他随即脑海一动,连忙解开纸包,静心想起药王敲他脑袋时的模样,手指不由自主的在药丸上画了几圈,这才交给那位母亲。
令残刀意外的是,那位母亲似乎被什么事惊呆了,嘴巴张得老宽神奇地看着残刀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大嫂。”残刀见状,不解地问。
听到残刀一问,那大嫂才回过神来,毫无忌惮地对着残刀跪了下去“大师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说完起身,从随身背着的包包里抽出一个厚实红包来,一定要残刀收下。
“怎么了?大嫂。”残刀重复一问。
“神了神了,你刚才对着药丸一比划,我看到神仙了,真的。一个高高大大穿长袍的老人,慈眉善目,白须飘逸。老人抓着你的手在药丸上晃动,你好像是套在老人的身体里,神了,真的神了。我太有福气了,我们的随云观又要再一次显灵了。大师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啊!”大嫂那种独一无二的兴奋状态不是谁都装得出来的,双眼包含着欲滴的泪水。
等程大嫂兴高采烈地离开之后,残刀又一次对着师傅离开的方向拜了下去:“师傅,随云观随时等待您来坐镇!”
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