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别,但是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这样开心,他现在也只有暗暗为女儿祈祷的份了,其他所有一切都不是他所能够改变的了,今天见阿信陪振国去了橡胶林,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喜悦与伤感,喜的是振国真的和阿信非常般配,一个是尽管有伤在身,但依然正规正矩,挺胸直背,确实称得上是个伟岸男人,一个阿娜多姿,风情万种,虽然在他人面前有些不依不饶,但在振国面前却犹如小鸟依人,百依百顺。伤感的是,振国越是优秀就越有自己的主见,根本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他的向往,一旦振国无论如何要回他的祖国的时候,那么,这样痴情的阿信有怎么承受得了这种结局?他提醒过阿信,可是几次阿信都回答的是同一句话“她爱振国,哪怕和他只能有一个时辰在一起,她就要快乐一个时辰。”既然是这样,阿廖拿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阿信搀扶着振国在离自己家很近的橡胶园里的小路上幽幽地走着,不时开上几句玩笑,虽然振国的缅甸话说得非常别扭,但在阿信听来却是更有一番风味,他那银铃般的笑声使那本来寂静的橡胶林增添了不少生机,那些嫉妒的眼神和羡慕的回眸,都让阿信觉得自己无比的幸福。
每当振国艰难的俯下身体去抚摸着路边的岩石,或者看着某一种花草出神的时候,阿信总会千方百计的对振国感兴趣的东西作一番解释,或者扯上一些毫不相干的典故来编制着这些东西的故事,振国倒是装作非常认真的听着阿信天花乱坠的表述,他懂得阿信的心里那份依恋和爱戴,可是,阿信却哪里知道振国在想些什么呢?
百合花,几片粗厚的叶子因为绿得油光发亮,使它的颜色看起来有些蓝蓝的感觉,那种淡淡的清香,从那像雪一样洁白的喇叭花里散发出来,会勾起人的那种无边的遐想。在振国家乡的路边,那是一种非常惹人喜欢的花儿,长得和缅甸的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一份乡情,却多了无限的思恋,家里的百合开了吗?经过抗日的洗礼,家里的百合应该更加坚强挺拔了,中秋是不是也在百合边流连?
芭茅,很像芦苇,手指宽的长叶依附在如竹子一样的杆子上,一层一层的向上疯长着,生机勃勃,可是,茅丛中没有中秋的影子,振国很是扫兴,但又不敢打断阿信那滔滔不竭的瞎说。他很感激阿信他们对他的救命之恩,没有他们,那么,自己的骨头可能已经一根一根的从那个藤蔓上掉了下来,身上的皮肉却不知道是在老鼠还是鹰隼的肚子里转了一个圈圈。
他能够深深地感受到阿信对他的爱,这种爱让他十分为难,他不能接受,但又不敢不接受,他的心里已经被中秋填满,他如果接受阿信的爱,那将是对阿信莫大的伤害,但是,几天来对阿信的家庭和阿信的性格已经非常了解了,自从阿信见到振国起,好像振国就成了他们家的救星,大家对阿信的恐惧无形中消失了,大家心里都清楚,世界上能够制服阿信的真命天子非振国莫属,加上自己年轻气盛,和阿信已经生出云雨交欢的事情来,他自认为必须对阿信负责,这是一个男子汉必须的道义。
振国几次想开口说明自己的思想,可是,他开不了这个口,最少他认为不是这个时候,然而,这个开口的时候又是什么时候呢?他心里头一次感到迷茫。
在树荫下的一间平房边,振国停了下来,他不明白一个平房为什么旁边还有像瞭望塔一样的建筑,更为让他纳闷的是,这里虽然不是寺庙,可是,一阵阵敲击木鱼的声音为一段孤寂的梵音敲击出和平的节拍。
振国侧耳听了一会,轻声的问身边的阿信:“阿信,这里是寺庙?”
“不,没有!”
“那怎么有人念经?”
“你知道这是在念经?看来你还懂得不少嘛。”
“是吗?不过这声音我是再熟悉不过了。”
“哦?你也念经吗?”
“是我奶奶。我奶奶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后来我妈妈也因为常常为我们祈福而唱梵歌。”说到妈妈,振国的脸部一阵痛苦的抽缩。
“你妈妈给你带来痛苦了?”
“不许胡说!”
“难道我又错了?”
“是的,世界上没有一个妈妈会给自己的儿女带来痛苦!没有一个妈妈不会因为儿女可以牺牲一切,直至生命!这是母亲的伟大之处,你在不知道情况的前提下在人家的面前诋毁别人的妈妈是不对的,知道吗?”
“啊?说话还有这么多讲究啊?怎么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呢?”
“那或许是你过于的霸道,你有错误人家也不敢说你,或许是大家太爱你,所以,只要你快乐,大家都由着你的性子来。”振国说着,伸出指头在阿信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
“是真的吗?大家太爱我就不会纠正我的错误?”
“是的!”
“你也会这样对我?”
“不会!”
“为什么?为什么??”
阿信听到振国说不会,心里非常紧张。
“爱,有好多种。一种叫溺爱。”
“什么叫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