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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急忙转身到处找扫把棍棒之类,安邦一个健步跨上去想抓住有希的头发拖出处,然而都没有春山来得方便,他就势举起手中的拐杖照着有希的后背又是狠狠的一下,恨不得一家伙把他这个让人深恶痛绝的家伙做了,心里一急,口里随便就骂开了:“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老子今天做了你,老子在死人堆里爬来爬去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大小姐是你敢想的?你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货色你不知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哼,我是癞蛤蟆你就不是癞蛤蟆?老子想要大小姐关你屁事,大小姐又不是你的什么人,真是狗咬耗子----都管闲事!”
“嗯?没想到你还真有种哦,大小姐是老子的未婚妻,你还敢说不关我的是?那关谁的事?”春山当时只是气不过和他斗嘴,本来是又好气又好笑才说出口的,可是,刚刚说完,顿时感到自己这个说法实在不妥,本来大小姐是妹妹的小姑子,自己怎么能够说是自己的未婚妻呢?不过,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说这种话虽然有些尴尬,却并不感到忸怩。其他人顿时感到莫名其妙,没听说大小姐开始找婆家呀?今天怎么突然出来两个稀里糊涂认亲的呢?
中秋感到有些难为情,因为哥哥这话讲得实在有些突兀。安邦倒是觉得妹妹和中秋换个鸳鸯亲未尝不可,然而,有一个人心里暗暗着喜,只是羞得双手捧着红得象绽开的牡丹一样通红的脸,一溜烟跑进了闺房。
振国的小妹尽管对情事还非常懵懂,可是,对于大嫂这个穿着军装的哥哥却倍感亲切,在他的身上,或许是因为有哥哥的影子,或许是他能够寄托自己对哥哥的思念,今见姐姐红着脸包厢跑进了闺房,很是有些诧异,她不明白,难道春山哥哥刚才有什么话讲错了吗?她想,今天如果大哥在家,可能只要穿上他那像春山一样的军服往这里一站,有希一定会被吓得皈依伏法,再不敢到自己家来胡闹,可是,日本人现在都跑了,大哥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自讨没趣的有希趁着大伙惊愕之际,连滚带爬的逃离了院子,他有些埋怨自己,为什么我就这么背时呢?本来自己可以利用这个事情在用于老爷的手里讹诈一笔可观的现金,最少可以解得燃眉之急,免得别人老跟着自己屁股转来转去的讨债,其实都怪自己手气实在不好,一年时间不到的时间里,自己没少利用自己在用于老爷被父亲打断他的腿来诈取用于老爷的钱财,可是今天却又有了这桩人命案,更是可以骗到更多的财产的,他明白用于老爷是个老实的大善人,对于自己的一点小小的过失都一次耿耿于怀,原谅不得自己,这在所有人眼里,那是老爷的优点,可是,偏偏在有希的眼里老爷的这种性格正好的自己的摇钱树。
自己因为太喜欢在牌桌上过日子,到现在还是光杆司令,一个人不饿全家人都饱,他对这种日子很是惬意,不会有人在他的身后油盐柴米的吵个不停,只是到了躺在床上的时候,裤裆里老是有些作怪,时不时要伸手进去狠狠的搓它几把才能迷迷糊糊的睡下,为此,他曾幻想着他的身下躺着的是中秋,后来因为中秋的刚烈,让它对中秋再也提不起兴趣来,眼看责朱家大小姐有长成了一个水灵灵的姑娘,于是,他又将睡在身下的模拟女人梦幻成了大小姐。咬住了朱家,他根本没感觉到振国是他的威胁,一个在前方打仗的人,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只要自己在家里压抑着朱老爷,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饭,就是振国今后回来,难道还怕他将熟饭变成生米不成?于是他在那些狐朋狗党面前夸下海口,今天要么是在朱家在一次搞到足够的钱来还债,要么是把朱家大小姐弄回来做老婆,大不了今天欠了赌债由大小姐赔大家睡觉来抵消。谁知道今天再一次出师不利,铩羽而归,这让他在大家面前彻底没了本钱。
牌桌上的朋友一旦你没了钱,那是没有人叫你朋友了的,即便是在路上碰到也会装着不认识你,别想还有谁叫你和他们坐到一起。
在没有人再拉他上桌子玩牌以后,他只能靠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来换些酒喝,终日里摇摇晃晃,迷迷糊糊。
后来没多久,有人在离驻马桩不远的路边的小水沟里发现了头还淹在浅浅的水凼里的朱有希,在他身体的旁边,有一大堆秽物,老远就能够闻到一股呛人的酒味,断掉了许多还等着他还债的人的那丝原本渺茫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