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获取,开始几天,大家还能一两天走一个往返,然而,由于三营一天天往远离师部的方向前进,所以,接下来的联络员就逐步逐步的加长了往返日期,到最后,不知道是牺牲了,还是迷路了,反正直到现在还没有看见他回来,这让振国感到自己已经有了一种必须做好孤军奋战的准备,唯一让振国感到欣慰的是手上指北钟让他心里一直有个明确的方向。
傍晚的风,早早的把太阳吹下了山峦,天空虽然还是一片慧兰,五彩的霞光更外绚丽,振国挥袖揩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看了看四周,眼下却已经朦胧,他停下手中挥舞的柴刀,对身边的警卫员说了声:“通知各连,就地宿营,注意将藤索尽量拉高一些,离地越高越安全,尽量节约身上的干粮,因为我们必须保证安全走去大山,安全回家。”
“是。”警卫员答应一声就转身一边拨开背自己砍翻的树枝刺草,一边按营长的命令高声地通知大家。
振国把柴刀夹到腋下,双手拍了拍,撩起衣角擦了一下沾满灰尘的脸,艰难的走到一个比较平整的石头边停了下来。
放下腋下的柴刀,振国抬头望了望天空,那绚丽的光芒,在他的眼睛里不但不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他反而觉得那是天公张开的一张血盆大口,时刻准备着要撕嚼自己的肉体。
趁着晚霞的余光,振国从袋子里掏出一本破旧得已经没了扉页的日记本,又从上衣口袋里抽出钢笔来,拉开笔盖,在纸上写了几下,可是,纸上除了几个深深的笔印,却没留下一点墨痕,他撇起笔尖看了一下,骂了一句:“妈的,什么破笔!”
骂完,他使劲地将笔甩了几下,但还是无济于事。他将笔尖在口里含了含,用口水润了一下笔尖,才在纸上写了起来。
“民国三十四年八月十二日,晴,今天是我们离开师部的第二十五天,可是已经有十天没有联系到师部了,也不知道师部有什么新的命令,,,,,”
刚刚写到这里,突然听见天空中传来一阵嗡嗡的飞机声。
振国一惊,掏出指北钟来看了看,那声音来自南方。振国心里一惊:“难道是鬼子的飞机机?
“二连长。”振国对正在搭理吊床的二营长喊道。
“到。”二连长听见营长叫唤,急忙停下手中的活计,走了过来。
“不要这么严肃嘛,你听到飞机声了吗?”
“听到了,但没看到飞机。”
“联络员出去几天了?”
“应该是十二天了。”二连长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说。
“十二天?”振国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他的本来很久没有舒展的眉头这时所得更紧了。振国沉思了一下,说:“快,通知排长以上干部马上开会。”
“是。”
正当准备开会,大家围着振国,神情凝重,大家的身上没有了几块好布,没有了几块好肉,振国看着大家,心里一阵哽咽,今天他开会,没有上级的指示要宣布,也没有侦察员探到了什么新情况要研究,但是,头顶上不太正常的飞机声,让他感到事情不会那么轻松,要么是日寇在作垂死挣扎,在东南亚的战场上发动了一场新的攻势,要么是敌人已经知道了我军回撤巩固国内战场的意图而死缠烂打。振国必须迅速作出判断,以决定部队的调整。
他正要开口讲话。
突然,传来战士几声急切的呼叫:“营长,营长,敌人,好多敌人顺着我们新开的路追来了!”